之前,那人似是微微愣,长剑指在颜贵妃胸口,却没有刺下去。这时,长乐公主和李显同时惊叫道:“父皇、母妃!”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向那人望去,那人身形婀娜,身雪衣,青丝如墨,条雪白丝巾掩住大半面庞,那人长剑虽然只是指着颜贵妃,可是众人却都觉得只要她剑刺下,皇上和两位贵妃都别想保全性命,都是口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殿内突然响起剧烈咳嗽声,那雪衣人虽然威势如旧,可是不知怎人人都觉得她杀机似乎少几分,不由心中宽,应声望去,想看看是谁想出这个法子摆脱刚才僵局,看之人,不由都是声惊呼。只见江哲用块雪白绢帕捂住嘴,咳嗽不止,转瞬间,那块绢帕已经渗出殷红血迹。却是江哲被那刺客啸声中蕴含内力所伤,正在咳血不止。
小顺子目中闪过冷电般寒芒,面上严霜更加凝重,他飞身回到江哲身边,取出粒黄色蜡丸,剥去腊衣,露出雪白龙眼般大药丸,顿时满殿都洋溢着沁人心脾药香。小顺子将药丸塞到江哲口中,过片刻,江哲神色渐渐平和,也不再咳血,他用丝帕想擦去唇边鲜血,可是那块绢帕已经是被鲜血浸透,竟然无法再用。
这时,站在御阶之上长乐公主缓缓向下走来,她若想走下御阶,必然要经过那雪衣女子身旁,所以李援和长孙贵妃同时惊叫道:“贞儿,不要胡来。”
可是长乐公主却是仿佛没有听到样,缓缓走过那雪衣女子身边,两日来忧虑和难以入眠,让长乐公主花容带几分憔悴,可是此刻她那失魂落魄神情却是那样惹人爱怜。她慢慢走到江哲身边,单膝跪下,拿起手中丝帕就要替江哲擦拭血迹,可是拿起来,才发觉那块丝帕已经被她在焦急中扯坏。她眼睛微眨,晶莹泪珠坠落在月白凤裙上,她眼中亮,用力撕扯裙袂,裂帛之声在殿中清晰可闻。终于,她撕裂块月白锦缎,然后轻轻替江哲擦去面上血迹。然后,长乐公主低下螓首,伏在江哲膝上,轻声哭泣起来,时之间,大殿之内鸦雀无声,只听见长乐公主强自压抑啜泣之声。
服下那粒桑先生千叮咛万嘱咐托付给小顺子“九转护心丹”,知道自己小命终于再次保住,可是长乐公主举动却让完全呆愣住,直以来,对长乐公主都是怜惜多于爱慕,可是这刻,真真切切感觉到长乐公主对片痴心,不由心中生出万缕柔情。也顾不得什君臣礼法,男女之别,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秀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知道,这个女子,已经占据心中个重要位置。
殿中众人都是深吸口冷气,长乐公主拒绝雍帝所选驸马之后,不是没有人猜测过她可能有意中之人,凤仪门和太子也曾经散布流言,不是没有人听说过江哲和长乐公主彼此情钟流言。可是这两人,个深居简出,个贞静自守,几乎是没有任何见面,所以众人大多只当作传言罢。可是眼前情景却让他们第次相信那个传言,可是奇异,人人都没有觉得这两人违背礼法,反而心中生出强烈同情和怜惜。
这时,那个雪衣女子收起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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