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门主目光落到江哲身上,眼中闪过丝莫名神采,她用清冷声音道:“雍王殿下,事已至此,不论凤仪门本意何为,对于大雍来说,已经是叛逆仇敌,殿下就是想将凤仪门斩尽杀绝,也无人可以阻拦,本座至此,只是想提醒殿下件事情,虽然殿下如今依然占据优势,可是只要有本座在此,那殿下就要顾虑下自身安危。
皇上和本座乃是患难之交,所以本座可以不对他下毒手,可是两位贵妃、长乐公主、雍王你、齐王李显,还有这些忠臣勇将,若是本座愿意,你们个也别想逃出晓霜殿去。虽然本座这些弟子也会因此丧身猎宫,可是凤仪门还有些隐藏力量,不会因此蹶不振。说起来这原本是本座点私心,那些师妹和侍女都是身经百战、劫后余生之人,不愿她们再涉险境。另外,本座也有些看轻雍王殿下,以为凭着韦膺、寒幽等人就可以顺利夺宫,留下这份力量也可以应对魔门可能挑衅。
殿下,你应该清楚很,不论你双方谁胜谁负,北汉魔门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否则殿下和齐王也不会都事先传下密令,令大军严守关隘,防止北汉突袭。现在若是殿下不肯网开面,那本座也只能大开杀戒,不过本座定会放过殿下性命,然后回去率领本门残余,在大雍境内掀起动乱,到时候,内部不稳,北汉军趁机入寇,大雍社稷内忧外患之际,殿下虽然活着,却恐怕会后悔莫及,只恨未死吧。”
她声音虽然平淡清冷,可是殿中众人听却都是心中冰寒。李援这时候已经扶起长孙贵妃,缓缓站起道:“梵门主,不要意气用事,门主和大雍乃是休戚相关,若是大雍社稷危亡,门主也有不测之祸,虽然这次贵门弟子犯下大错,但是凡事都可商量,还请门主息怒。”
他这样说,殿上众人都是哗然,不论凤仪门主武功如何高强,始终都是叛逆,李援身为君王,怎能如此软弱。李贽皱眉,看父皇眼,道:“父皇所说也是本王所想,门主为人光风霁月,这叛逆之事或者不是门主主使,只要门主痛下决心,将这些叛逆交给本王处置,然后门主若是愿意,大雍皇室愿意为门主修建宫室,以供门主清修。”
李贽虽然说是赞同李援决定,可是人人都听得出来,李贽是要凤仪门主亲手杀参与谋逆之人,然后自愿被软禁起来,到时候凤仪门被清洗之后,就只能成为皇室附庸,而凤仪门主虽然参与谋反,可是若是能够将她控制起来,凭着她宗师身份,倒也可以震慑北汉魔宗。这也是李贽无可奈何之举,负责牵制凤仪门主慈真长老影踪不见,而凤仪门主却来到猎宫,联想到凤仪门主三大宗师之首身份,那慈真长老恐怕已经遭遇不幸,这样来,凤仪门主若是再背离大雍,那大雍就失去可以和北汉魔宗抗衡人选,所以李贽虽然对凤仪门深恶痛绝,却也不得不提出妥协。
梵惠瑶眼中闪过丝得意神色,正要开口说话,却只听见声脆响,举目望去,却见江哲神色清冷,长乐公主已经站起,站在他身侧,秀眉微蹙,望向江哲眼中充满担忧,而在江哲脚下,块晶莹透明玉玦四分五裂,显然是江哲将身上所佩玉玦掷碎在大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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