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神色惊,这两年来,他若是见到些竹扇、砚墨及风雅玩好之物必然令人收买,送给江哲赏玩,这块玉玦就是年前送给江哲,若论起材质,虽然珍贵,却也平常,难得是刀工精美,背面更刻幅鸿门宴图画,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却是气韵生动,形神兼备。江哲对这块玉玦十分心爱,所以直戴在身上。今日却将玉玦掷碎,看来是愤怒非常。
可是还没等李贽作出反应,江哲已经微笑道:“门主今日身履险地,哲窃为门主不值,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门主何必为这些叛逆张目,慈真大师乃是宗师身份,虽然可能比门主稍逊筹,可是门主想要轻易脱身,也是不可能之事。江某略通医理,虽然门主用药物维系线生机,可是若是想保住性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否则哲之微命可以双手奉上,但是门主却也别想活着离开猎宫。小顺子,如今这殿上,皇上乃是九五之尊,雍王殿下、齐王殿下都是大雍社稷重臣,如果要你不必顾忌生死,你有没有把握保住至少个人呢?”
小顺子冷冷道:“公子放心,奴才虽然无能,也绝不会让凤仪门主为所欲为。”
笑容更是欢畅,继续道:“门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无论如何,凤仪门还在大雍境内,乃是大雍子民,今日皇上和两位殿下只要有人生还,凤仪门和贵门盟友也别想留下个余孽。到时候不止门主世声名毁于此地,就是大雍朝廷也必然损失惨重。无论如何,大雍立国,门主有大功于焉,若是大雍社稷危亡,凤仪门犯上谋逆,危及国家神器,只能留下千古骂名,为后世所不齿,就是门主又有何颜面对天下人呢?”
凤仪门主面沉如水,似乎对江哲所言丝毫没有动心,可是李贽眼睛却是亮,若是凤仪门主已经身负重伤,那自然是斩尽杀绝好,想来江哲投玦于地,是在催促自己不可犹豫迟疑,促使自己下定决心吧。他目光闪,已经暗中打几个手势,殿中众人迅速组成三个军阵,将雍帝李援、雍王李贽、齐王李显护在当中。虽然众人为顾虑激怒凤仪门主,没有轻举妄动,可是人人都下定决心,定要在凤仪门主发动之时,保护好这三人。就是保护齐王李显侍卫和将士也都下狠心,宁愿用生命换取李显存活可能,谁人不知,现在除雍王之外,李显也是有能力接掌皇位人选。
凤仪门主心中叹,看向江哲目光更是带几分杀气,这时,小顺子和冷川同时向凤仪门主跨进步,若是凤仪门主发动,那这两人就是阻挡凤仪门主主力。
这时候,见压住凤仪门主气势目已经达到,若是再强迫下去,让凤仪门主铤而走险,那结果就未免有些凄惨,便道:“门主,如今虽然方可以斩尽杀绝,可是顾念门主功劳,雍王殿下还是希望能够和门主达成协议,现在贵门弟子大多身中迷毒,若是混战起,她们必然首先死在刀剑之下,若是门主肯退让步,那化干戈为玉帛也不是不可行,就是这些涉入谋逆贵门弟子,江某也可以作主放过她们。”
凤仪门主冷冷笑道:“江司马果然好算计,不知雍王殿下也是这样意思?”
李贽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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