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又问道:“啊,想起来,荣盛十九年雍王攻破建业,这位江大人既然后来是雍王心腹,想必是那个时候投降雍王,他写诗讥讽蜀王投降,可是自己又屈膝投降,看来真是骨头不硬,这就是你说文人风骨?”
王骥神色黯,道:“郡主这样说,草民也没有什法子辩驳,可是在草民看来也不觉得江大人有什不对。在显德二十二年,国主看不清形势,定要晋帝位,江大人上书直谏,气得国主要将他斩首,可是总算是顾念江大人才名和功劳,只是将他贬为庶民罢。雍王入楚时候,亲自上门礼聘,可是江大人坚持不肯投降,后来江大人是被雍王殿下强行掳回大雍。草民听说雍王对江大人十分器重,用尽法子劝降,草民想江大人最后投降或者是因为雍王心意太诚挚吧?”
林彤不依不饶地道:“虽然说是贤臣择主而侍,可是还是觉得谈不上什风骨。”
王骥摇头笑道:“郡主说是。”虽然这样说着,可是神色间明显有些敷衍,林彤正要继续进逼,林碧出言道:“彤儿,你不想继续听?”
道:“那就认真听你讲,若是你言过其实,可要责罚你。”
王骥微微笑,道:“这位江大人本是南楚臣子,显德十六年,他年方弱冠,便举成名,考中状元,若论天下文章锦绣,没有胜过南楚,这位江大人中状元,可以说文章诗词冠甲天下,而且当世之间,也无人能比得上他绝世才华。”
林彤撇撇嘴道:“你欺负不爱读书?姐姐,你说,他说是不是真?”
林碧凤眼有些迷离地道:“他说不错,这位江状元若论文才,确实是首屈指,你继续说下去。”
王骥轻轻道:“若说他诗词有多好,草民无学,也不是很清楚,可是草民最喜欢他早年首小词。”说罢,清清嗓子,他朗声唱道:“棹春风叶舟,纶茧缕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他唱得十分动情,声音又是十分悠扬清越,众人彷佛也身在那碧波连天江湖之上般。
唱完曲,王骥接着说道:“这位江大人做几年翰林,得到南楚贤王德亲王赵珏赏识,随军出征蜀中,草民也不清楚江大人献什计谋,可是有件事情倒是脍炙人口,蜀国灭亡之后,雍王李贽要把蜀王押回大雍,这样来,虽然是大雍和南楚平分蜀国疆土,可是大雍控制蜀王,那就占莫大便宜。当时大雍正是如日中天,南楚虽有千军万马也没有办法扭转这个局面。就是这位江大人,在酒宴之后曲高歌,迫得蜀王自尽身亡,从那以后,朝野上下都称颂江大人是南楚第才子。”
林彤不信地道:“才不信,首诗词就可以逼死个国主,姐姐,他说是真?”
林碧伸手抚摸这幼妹秀发,道:“人人都有羞恶之心,那蜀王国破家亡,身陷缧绁,又被人当众讥讽,也难怪他要自尽身亡。”
林彤似懂非懂点点头,道:“姐姐说是真,就是真,不过这个江哲可是真狠毒。”
王骥笑道:“或许是吧,可是江大人从蜀中回来就生重病,将近两年都没有上朝,只是在家里养病,想江大人心中并不会因为那些事情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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