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盗骊眼,齐王道:“随云也是,你这样人才,不去搏个封妻荫子,却做什商人,这又是何苦来呢?你若有心,向随云提出来,让你去做官不好?”
盗骊愣下,道:“殿下厚爱,草民铭感五内,只是草民如今虽然是白身,但是带着商船万里迢迢行走异国他乡,觉得比什都有乐趣,有没有官职倒也没有什关系,而且草民跟着公子,也就是为大雍效力,倒也不用去特意做官。”
李显听心中宽,只听这盗骊口气,就知道江哲没有打着旁观念头,看来这几年他虽然隐居不出,却是做不少准备,那请他出山调停应该是没有问题,想到纠缠自己数年苦恼可以烟消云散,李显也不由喜笑颜开。
这时,远处传来小柔蓝清婉动人歌声道:“执手碧波上,极目海天明。心与孤帆远,身如棹轻。浪花分日影,珊岛咽湍声。漠漠平烟外,翛然白鹭横。”
李显听只觉心旷神怡,心道,柔蓝所唱,必是江哲新词,执手碧波,极目海天,想来长乐与他定然是绸缪情深,乐事无穷。抬目望去,只见碧波如镜,白云悠悠,海天色,心中也不由平静下来,他不怕沙场血战,却是恨透朝野纷争,如今大雍上下流言纷飞,大半都是冲着自己来,不是说自己要领兵造反,就是说皇帝要秋后算帐,虽然自己心中明白,就是李贽想要鸟尽弓藏,也不会赶在这个时候。可是这种流言,他李显可以不信,长安城里面李贽可以不信,那些朝野重臣,军中猛将却是半信半疑,令得军心浮动,后勤不稳,若是再这样下去,可就要被龙庭飞所乘。
路相逢成知己,他年沙场见此心。”吟罢再不言语,转身走入船舱。
李显心中震,觉得林碧这两句诗光明磊落,却又是意味深长,吟诵再三,只觉得心驰神往,更是盼着生死相见之际重逢。
这时,李显身后传来侍卫呵斥声,然后个清雅声音说道:“海骊求见齐王殿下。”
李显没有回头,淡淡道:“让他过来。”
海骊走到齐王身后,恭敬地道:“草民海骊,在公子座下称作盗骊,给殿下请安。”
李显回头看海骊眼,道:“不必拘礼,怎随云改变主意提前见?”
盗骊答道:“公子传言,殿下既然来东海,还是去见见东海侯好,这次东海侯喜事只怕不会顺顺当当,殿下不要错过才好。”
李显笑道:“随云总是这般诡秘,罢,能够这容易就见到他,已经很知足,不过既然婚宴上会有事情发生,两个小孩子去是不是太危险。”
盗骊说道:“殿下放心,公子已经有安排,这次是最好机会,让东海侯向大雍称臣,双方都有台阶下,而且公子说,如今已经是万事俱备,应该收网,滨州原本是北汉对外唯通路,只要封闭此处,那殿下就可以完成攻占北汉功业,这样机会殿下不可错过。”
李显若有所思地道:“怎,随云也觉得时机成熟,可是如今可是北汉正是最兴盛时候啊?”刚说到这里,他看到盗骊有些尴尬神情,失笑道:“倒忘记,这里可不是军营,好,你转告随云声,是服气,想来皇兄书信早就到东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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