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荆迟浑身是血,带着亲军居然冲破北汉军阻截,而号角高鸣之后,那些被堵截在后雍军也如同潮水般退回沁水东岸。谭忌不由皱眉道:“也难怪荆迟如此鲁莽,却原来战力如此,好,们去追荆迟,他现在孤军在外,定要趁机除他。”说罢,谭忌命人摧毁浮桥,断绝东岸大雍援军从后追袭可能,然后向荆迟追去。
追百里之遥,谭忌在斥候指引下已经把握荆迟逃亡方向,却是准备迂回返
,将谭忌骂得体无全肤。这时,谭忌却又带着千余军士前来攘战。
荆迟大怒,带着铁骑就要出营,这时有参军装束文官前来阻拦,进谏道:“将军,敌军只以部挑战,分明是诱敌,还请将军谨慎。”
荆迟却是大骂道:“敌军有后援又如何,们三万人被这几千人戏弄,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们大雍无人,再说只带骑兵出营追杀,难道两万步兵还守不住大营?”说罢带着骑兵出营而去。
这次两军初接,大雍军就发挥出强大战力,时之间北汉军损失惨重,谭忌见强弱悬殊,带着亲兵退去,这次荆迟可是不依不饶,在后面舍命急追。谭忌带着亲卫亲自断后,就这样追追逃逃跑出几十里路。谭忌虽然人少,却是精锐中精锐,北汉军又是轻骑,稳稳将荆迟军保持着箭之地,若是荆迟军追得近,就用弓弩逼退。荆迟也是精通骑战,索性不缓不急地跟在后面,只要前方北汉军稍有松懈,就要举破袭敌军。双方这样追逃却是僵持住。
追击小半个时辰,谭忌已经到沁水上游岸边,这里北汉军已经架起数座浮桥,谭忌声令下,带着众军向沁水西岸撤去。荆迟大怒,下令道:“给追上去,不能让他们破坏浮桥。”
千余人不过片刻就过浮桥,对面岸边乃是座丘陵,眼看着北汉军转向丘陵后面去。荆迟更是大急,可是座浮桥对于近万大雍铁骑来说实在是不够用。心中急,也顾不上等待,荆迟带着亲军先追去。转过丘陵,却是衣甲鲜明七千北汉轻骑。策马奔上丘陵顶部谭忌举长戈,号角齐鸣。转瞬间将荆迟和千余亲卫铁骑包围起来,谭忌分兵两处,半围住荆迟,半阻截后面援军,凭着丘陵拐角处地利,生生挡住后面铁骑。
罗蒙兴奋地道:“本以为荆迟会派先锋先过来探路,想不到他竟然亲自带军,倒让平白拣个大便宜。”
谭忌冷冷道:“小心些,事若反常必为妖,提防中圈套是们。”
罗蒙笑道:“将军多虑,必是荆迟不忿被人置闲,大人两次放下火船,他损失不小,将来若是齐王追究起来,他必然是罪责难逃,也难怪他如此气恼,再说荆迟是勇将,可没有听说过他擅长智谋。大将军不就是早就查过,他从前虽然战功赫赫,可是却从来冲杀在前,虽然他麾下似乎有个擅长防守将才,可是这种时候,那人就是起来,恐怕也要留下镇守。”
谭忌漠然道:“不可大意,而且军虽然放火船烧几个营帐,可是他们在营帐之间设下防火之物,实际上损失并没有看上去那惨重,荆迟几乎带出所有骑兵,虽然很符合他作风,可是总是觉得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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