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军有着不杀俘习惯,可是若在战场上看到敌军幸存重伤者,多半都是刀杀,最多也就是弃置不理,怎还会给对方救治。李显微微笑,他明白麾下将士心中迷惑,可是想起临别之时那人板着面孔教训自己模样,心中不由暗笑,朗声道:“从前们和北汉仇深似海,自然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可是人谁无父母家人,杀其人,却是家皆哭。你们记着,皇上要得是天下统,四海升平,他们今日是北汉子民,将来就是大雍子民,虽然沙场之上刀枪无情,死亦无恨,可是若是见死不救,岂不是等于残害自己子民,本王在此传下军令,从今之后,擅z.sha俘者处以死罪。”
众军轰然应诺,虽然有些人并不明白齐王用意,可是军法如山道理却是人人懂得。这时个部将出列道:“元帅,虽然如此,可是这个谭忌肆虐泽州多年,双手沾满大雍百姓鲜血,们多少袍泽都死在他手上,还请元帅准许末将等人将此人千刀万剐,才能消心头之恨。”
李显正想应诺,但是目光落到谭忌尸身上,看到他那平静仿佛睡去面容,叹息道:“们大雍勇士快意恩仇,可是人死恨消,何必要和个死人过不去呢?而且此人虽然对大雍有害,却是北汉忠臣,又是这样视死如归,本王也是心中敬慕,戮尸之举不是们大雍王师应该做事情。庄峻,你命人用棺木将谭将军装殓起来,等到战后送回北汉去吧。”
那将领面色有些羞惭,退下去。李显看他眼,又高声道:“谭忌已经战死,不论什大罪,死也足够抵偿。你们听着,们也应该去会会那赖在泽州不走龙大将军,记恨个死人也没有什光彩,若是能够擒杀龙庭飞,才是大雍男儿最大荣耀。你们说是不是。”
众将听,都是高声呼喝道:“杀龙庭飞,破北汉军。”初时只是众将高呼,后来四下军士也都是高声呼喝,方才因为齐王军令而有些心中不满将士再也没有半点怨言,是啊,戮尸或者残杀俘虏,这种事情怎是们做,自然是要将敌军主将举擒杀,才能消去心中块垒啊。
李显见气势已经被自己挑起来,又道:“传将令,修整日,明日们去秦泽,看看龙大将军威风。”这次众将都是欢声应诺,仿佛恨不得立刻上路似。李显却是心中有些忧虑,不知道秦泽那里战事如何。
十月七日夜,秦泽北汉大营中军帅帐,昏黄灯光下,龙庭飞傲岸身影被灯光映射得很长,他目光直没有离开帅案上那封书信,这是萧桐派出北汉谍探高手从个大雍秘密信使身上搜出来。那个信使武功高强,性情坚韧,和北汉谍探在追逐百里之后,身陷重围,却仍是死也不肯归降,临死之前还要毁去信件,却被魔宗高手夺去。这样封信,必然是十分机密事情,可是龙庭飞却宁愿这封信只是个骗局,因为这封信虽然言词模糊,却是透着种令龙庭飞不愿置信信息。再次拿起信笺,龙庭飞用心看去。
“渠辈有信至,其意多有敷衍,言未随军,多有碍难,或者仍然意存观望,其为敌军主将腹心,若能动之,则北汉军必败也,故此战胜负事关要紧,若彼胜,恐再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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