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而散之后,当夜三更,长乐公主却是没有入眠,带周尚仪、小六子和几个强壮有力宫女太监闯入冷宫,冷冷看那个原本娇纵美丽,如今却是形容憔悴司马氏半晌,然后下令将其杖杀。那夜,司马氏悲嚎声惊动整个冷宫。
第二日长乐公主当面向太后、皇后谢罪,太后刚刚假意训长乐公主几句,闻风赶来李援就出言开脱,这件事情就这不之,就是庆王李康也不敢和自己父皇抗议。
三天之后,泽州捷报传来,而几乎同时刻,南楚军情传来,陆灿出雒城,占领蜀中,兵压葭萌关,路所向披靡,葭萌关告急,两国之间,再没有转圜余地。
有些难色,皇后用余光瞧长乐公主眼,道:“司马氏已经受到惩戒,这件事情本宫也很难追加罪责。”
程充容面色悲愤,含泪起身,皇后向太后施礼道:“母后,二皇子生而丧母,本来应该本宫抚育,可是本宫近来事情繁杂,不若将二皇子交给程充容抚养吧。”
太后点点头,道:“程氏,你是忠良之后,又是二皇子恩人,可愿好好抚养他。”
程充容虽然难过,却也不由受宠若惊,道:“只恐臣妾不能尽职。”皇后温言劝慰,程充容终于坦然接受这样恩遇。
皇后见事情暂时压下去,便笑道:“时候也差不多,本宫在坤宁宫设家宴为长乐洗尘,晚些皇上也会过来,母后和太妃娘娘不如现在就过去吧,看看本宫准备佳肴是不是合意。”
长孙太后和颜贵太妃都是笑容满面,在宫妃和女官陪伴下出门而去,皇后故意落到后面,挽着长乐公主手臂道:“妹妹,你府邸本宫已经全部打理好,你尽管住进去就行,不过今日可不能出宫。”
长乐公主心中暖,反手握住皇后手道:“皇嫂费心。”然后她近似耳语地低声道:“皇兄怎说?”
她虽然问得含糊,皇后却是立刻回答道:“皇上说,也该给庆王小小警告,不过现在不宜重整东川防务,所以皇上和本宫都不好驳庆王面子。”
长乐公主心中明白,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当夜坤宁宫灯火辉煌,太上皇李援终于还是忍不住对女儿思念回来,见长乐公主便是喜笑颜开,看着女儿神采飞扬,没有什比这个更让他高兴,慎儿年纪还小,自然不能入席,柔蓝却是被李援拉着坐到他身边。而随后而来李贽则是让李骏和李麟分坐在他身侧。看得李康面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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