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庭飞沉默半晌,道:“如今敌军压境,臣不愿落人口实,还是等到国事稍安之后再议吧。”
望着龙庭飞背影,北汉主不由叹息道:“龙卿也未免太求全责备,罢,这些儿女之事孤也不便过问,碧儿,你说呢?”
屏风之后闪出林碧身形,她黯然道:“庭飞心系国家大事,碧只有心中敬佩,只望他取得大胜,从此不再为泽州败绩耿耿于怀才好。”
北汉主也是叹息不已,望着神色有些憔悴甥女兼义女,个念头突然涌上心头,这般苦苦挣扎,只为保住自己基业,却让这些孩子这般痛苦,是不是有些自私呢?
子定可以得手,若是不然,弟子情愿身死以殉。”
京无极、段凌霄和龙庭飞都是眉头皱,他们都从秋玉飞话语中听出不祥征兆,段凌霄和龙庭飞同时看向京无极,眼中透出征询之意。京无极心思百转,终于说道:“你要小心行事,不可轻捐性命。”说罢转身走到栏边,负手望着天边寒云,心道,这也是他命中劫数,若是不能解脱心魔,终身难以寸进,不如死也罢。
龙庭飞心中又想起件事,道:“国师,弟子还有件事请国师指点。”然后缓缓讲那封密信事情,他这次回到沁州,特意让萧桐留心属下将领动静,可是这几日细思,总觉得似是而非,所以终于向京无极请教。
京无极犹豫下,却没有回答,半晌才道:“这点本宗也无法答你,不过本宗不妨直言,白首相知犹按剑,本宗是绝对不会轻信任何人。可是你是带兵大将,若是疑心太重,恐怕会伤属下之心,若是太过轻信,本宗又担心你被人出卖,这件事情,你不妨和王上商议下吧。”
龙庭飞听心中阵迷茫,竟然不知究竟该如何才好。
离兰台,龙庭飞想到自己这次回晋阳,只是和王上匆匆见面,理应前去述职才对。内侍通禀过后,后主刘佑在书房召见。
走进书房,看到后主刘佑,龙庭飞只觉得心中痛,还不到五十岁年纪,刘佑却已经是头发斑白,若非是面上仍然神采奕奕,哪里还有昔日英姿雄风。龙庭飞上前拜倒,哽咽道:“末将有负王上厚爱,请王上重重治罪。”
后主轻轻叹,伸手将他搀起,道:“龙卿乃北汉栋梁,孤焉能随便治罪,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新年之后你就要回沁州镇守,孤望你不要有什顾虑,尽力作战就是,北汉立国二十三年,可刘家裂土封侯却已经将近七十年,自问无负百姓。其实如今国士日衰,孤焉有不知道道理,可是孤不能眼看着刘氏江山落入人手,只能累你呕心沥血,龙卿受孤拜,如今已是生死存亡之秋,孤将全国兵力托付于你,若是你不幸兵败,孤自会自尽以谢臣民。”
龙庭飞泪如雨下,匍匐在地,再也不能掩饰悲声,心中却再也不大算提及麾下将领或有叛逆之事,王上已经为国事如此忧心,他不忍再提,心中却是拿定主意,就是错杀千,也不能放过个叛逆。
君臣商议几句之后,龙庭飞正要告辞,后主却笑道:“还有件事情,你和碧儿婚事已经拖很久,不如你们新年之前完成大礼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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