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有些不服气,道:“你怎知不会熬刑而死,却会做出那番丑态。”
凌端苦笑,心道,在将军身边多年,慷慨赴死容易,从容就义却难,就是钢浇铁铸汉子,在酷刑之下也难以挣扎多久,将军也是善于用刑之人,旦动大刑,受刑之人不是寻机自尽,就是屈服求饶,熬刑而死已经是千里挑,能够熬刑到底人可还没有见过。虽然想多说几句,可是这时,李顺冷冰冰眼神已经飘过来,凌端也没有勇气再次提醒那只呆头呆脑老虎,别过脸去,心道,你若不明白也没有办法,可不想生死两难。
小顺子眼中闪过恶意,心道,这凌端真是多事,要不要将他起捎上呢?
李虎这下可明白敢情两个选择不过是假相,面前这人就是要让自己死得痛苦屈辱,但是他生性不肯服软,反而笑道:“原来如此,你小子真是不地道,就连杀人也不愿给人个痛快,老子多活这些日子也是赚到,你想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吧。”说罢跳下床来向外走去,边走还边嘟囔道:“反正老子家中无亲无眷,就是留污名又有什关系。”
小顺子倒是愣,他原本心想李虎会改变主意,求个痛快,还在盘算如何及时出手,不让这李虎死得容易,可是李虎却还是选择更痛苦死法,只为不愿同僚相残,这样来,倒是让他有些过意不去。可是无论如何,这人在他心中已经是必死之人,他又是冷面冷心之人,转身便要出去安排。凌端却终是心中不忍,道:“这位兄台,沙场之上,生死乃是常事,贵长上如今春风得意,们这些人却是阶下之囚,你们自然是可以随意处置,可是拖到今日来算旧帐,是否有些过分呢?”
小顺子停住脚步,回头看凌端眼,道:“你是谭忌将军近卫鬼骑,在下对谭将军颇为敬佩,所以就不计较你多嘴多舌,不然就让你和李虎同罪。谭将军为己身之恨,屠杀泽州军民无数,这些人原本还是无辜,想必你也没有劝阻过,这李虎险些伤害公子性命,此事焉能容忍,你说在下睚眦必报也好,说在下狠毒也好,这人却是定要杀。你还是顾着自己性命要紧,谭将军灵柩已经送去北汉,自然不会有戮尸之祸,至于你,若非齐王殿下宽宏大量,早就被千刀万剐以谢泽州军民,还有心替别人抱不平?”
凌端愕然,却不是为这人嘲讽自己,那人分明说对将军心存敬佩,这怎可能,别说是雍军中人,对将军理应只有仇恨,就是北汉军中,除自己这些将军直属部曲之外,其他将领军士对将军也都是忌惮不满得很。
这时,放慢脚步偷偷听完两人交谈李虎知道自己终究不能幸免,有些垂头丧气地走出帐去,他倒是性情直率,也没有作出视死如归姿态。谁知刚刚走到帐外,就看到不远处站个青衣书生,披着大氅,身后侍立着黑衣虎赍侍卫,李虎虽然当日只是匆匆看过江哲眼,可是只看这样架势,就知道来人身份,不由冷笑道:“原来是监军大人要亲自动刑啊,这样来李虎就是死也是值得,不过想起那日大人那副落汤鸡模样,想来还真是好笑得很。”说罢大声笑起来,他却是想激怒江哲,最好惹他怒火上冲,刀砍自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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