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飞叹息声,伸手去拿方巾,耳边突然传来若有若无呼吸声,秋玉飞心中震,莫非有人在外面偷听,可是方才怎毫无所觉,那人既然能够瞒过自
处死灭口。关于这件事情,他已经想很久,只能认为和石英有关,却始终弄不明白李虎个小小士卒,怎会遭遇到这样惨事。
终于夜深人静,凌端轻轻起身,走到那侍卫身边,正想趁着他熟睡将他杀,但是转念想,这个侍卫武功高过自己,若是不慎惊动他人,自己绝对难以逃生,而且自己若是这样做未免有些忘恩负义,这些日子,这个侍卫对自己十分照顾。想到这里,他只是轻轻点那个侍卫睡穴,让他不能醒来而已。
想想,凌端也不客气,将这个侍卫身上金银扫而空,他不是君子,知道无钱寸步难行道理,穿上便装,披上大氅,他潜出房间,或许是因为他并未得到重视缘故,这个房间可以说比较偏僻,只要穿过两道防线,应该不会有危险,当然明日他们发觉之后,可能会派军队搜索自己,不过仗着对泽州地形熟悉,凌端觉得自己有几分把握穿过群山回到沁州。
在凌端小心翼翼地按照白日观察潜出古寺时候,几双眼睛却暗中注视着他,呼延寿低声笑道:“这小子还算聪明,选得路途比较安全,当然这也是们布防主要是为保护大人,才有这个空隙让他溜走。大人说今日凌端必然会逃走,果不其然。”
站在他身边侍卫道:“还是大人手段高明,昨日碗药摆平这小子,明日又要回营,这小子若是不趁今夜逃走,还想什时候逃走,这些日子他也够苦,不过老赵可是倒霉,被人打闷棍不说,还被洗劫空。”
呼延寿笑道:“明日按照计划传令捉拿凌端,能不能逃生就看他自己本事,不过你暗示下,就说大人其实对他颇为怜悯,并不急着要他脑袋,不过不要太留痕迹,这些事情你都明白,这个人还是让他逃回去比较好。好,明日们还有要事,大家都回去睡吧。”
负手站在窗前,秋玉飞神色漠然,今日就是生死相见之日,他要让心境空灵如往昔,才能完成刺杀江哲任务,并且从重围中逃生,侍女金芝捧水进来服侍他梳洗,他看着金芝,突然用高丽语道:“今日不论成功与否,你们两人都要殉死,你可后悔?”
金芝警惕看窗外眼,也用高丽语道:“主上受段爷大恩,无以为报,金芝和崔老都情愿赴死,请公子不必介怀。”秋玉飞再次叹息声,从桌上拿起那本琴谱,轻轻抚摸着黄绫封面,神色无限惆怅。金芝见,疑惑地问道:“公子,见那位江大人温文儒雅,才华绝世,对公子也是推心置腹,公子如此动心,想必也是不愿杀他,为何定要勉强自己呢,金芝不是畏死,只是觉得公子失去这样知己良朋,只怕生都不会快乐。”
秋玉飞苦涩笑,道:“师门恩重,此事不能自主,昨日你不在大殿,没有听到他话语,不论他是何等样人,有他日,北汉将士就难以安寝,其实也知道大势如此,独木难支,可是哪怕能够避过今年春天苦战,也能为北汉多留分元气。”
金芝叹息声,道:“既然如此,奴婢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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