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安排,将线索牵引到石英身上,这个任务虽然有难度,但是大雍军方在沁州暗藏势力足以做到。可是当青黛亲自前来安排此事时候,意外发生,石英居然对自己见钟情,而在飞雁楼邂逅段无敌之后,更激起她心中怨恨,所以她选择自己也难以控制计策,故意挑拨石英对段无敌嫉妒,然后安排石英得到她提供情报,让他对段无敌开始攻击。原本上面要求是要让石英蒙上嫌疑,段无敌名声受些损伤就可以,可是自己所为,让段无敌几乎被问罪,而石英也惨死在飞雁楼,如果不是石英性子果然如同上面所说,只怕自己此举必然失败,幸好最后还是成功,可是自己也被软禁起来,如今想来还是后怕不已。
青黛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太过火,只怕回去之后会受到责难惩罚。但是能够看到段无敌窘境,却让她更是欢喜。不过这都是过眼云烟,今日两人相见之后,青黛知道,自己真得不再恨段无敌,理念上分歧本就不是情爱可以掩盖,当初就算段无敌和自己起隐居,也终有分道扬镳日。
幽幽叹,青黛又想起石英音容笑貌,想起当初自己赴泽州大营向江大人述职时候,那个温和淡然青年针见血评价道:“石英此人,虽然是有数名将,却是少受挫折,他从军不久就得到龙庭飞赏识,从此以后几乎是帆风顺,在龙庭飞庇护之下,有很多阴暗之事,他都不甚明,而且此人性子有不好处,就是受不得委屈,尤其是不能容忍有人对他怀疑不信任,只要让龙庭飞怀疑他有投敌可能,此人必然忿忿不平,只要稍加引导,就会做出些不可收拾事情来,到时候,就是龙庭飞想不怀疑他,都不可能。”那位江大人果然看人极准,若非是石英这样性情,若是他向龙庭飞宛转陈情,只怕死得就是自己。不过即使以自己如今铁石心肠,也不免对他生出怜悯情意,这次虽然说是自己要想脱身寻借口,不过却也是真心想祭拜于他,这样个人,就是自己也不免动心。
寒风萧萧,天地间片苍茫,站在石英简陋墓前,青黛心中有种说不出悲凉,焚化纸钱之后,段无敌轻声道:“青黛,回去吧,天寒地冻,不可久留,你今日来看石将军,他在泉下知道,也必然瞑目。”
青黛微微苦笑,只怕石英英魂有灵,得知自己如何陷害欺骗于他,想要瞑目可就难,她将特意带来酒壶中烈酒倒在坟上,心中默默祝祷道:“石将军,青黛害你英名受污,也是不得已,等到大雍统天下之时,青黛必然想法设法为你洗清冤屈。”祝祷已毕,青黛取下背上琵琶,就在寒风当中弹奏起几乎从来不弹《十面埋伏》最后折——《回营》。
段无敌也没有觉得奇怪,再见青黛之后,他就发觉青黛似乎对于琵琶有着近似痴狂喜爱,几乎不肯离身,而且她在石英坟前弹奏琵琶也是理所当然。可是就在乐声嘎然而止时候,段无敌耳边突然传来呼啸声,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去,身后两个亲卫已经惨呼倒地,咽喉上插着黑色翎箭。而在三十丈外,十几个黑衣骑士都是黑巾蒙面,背负雕弓,冷森森地望着自己。段无敌心中惊,怎会有刺客袭击,莫非是石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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