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盛元年戊寅,三月十四日,大将荆迟率骑兵三万,镇州军四万越太行白陉,攻壶关甚急,守将刘万利急报晋阳、沁州,三月二十五日,壶关城破,荆迟率军奔沁源,势如破竹。
——《资治通鉴·雍纪三》〗
彤云蔽日,天空阴沉沉,仿佛随时都可能滴下雨来,官道上百余骑士闷头狂奔,马蹄声如同奔雷,马上骑士个个面沉似水,黑色战袍上满是征尘,看上去就带着些狼狈,被这些骑士护在中间匹青骥神骏非常,上面却是坐着两个人,正是江哲和李顺。口气跑出六七十里,马不停蹄,江哲骑术不精,为加快行程,还是由小顺子和他同乘骑,这匹青骥乃是千里挑神驹,虽然身上见汗,却是精神百倍。官道两边草深林密,小顺子边小心地扶持着江哲,边留心着四周动静,在这种兵败逃难时候,又是在敌国境内,他必须十分小心,这时右侧林中传来轻微马蹄声和草木被穿拂而过声音,小顺子抬起右手,百余骑战马同时停住,静悄无声,不愧是大雍最精锐军队之。不多时,苏青骑着匹黑马穿林而出,她迎上众人,扬声道:“大人,今夜宿处已经寻到,穿过树林十里处有个无名村庄,那里离官道很远,十分僻静,在外面转圈,几乎没有看见人迹炊烟,里面村民应该早就逃避兵灾去,就是还有人家未走,凭们实力也可以网打尽,不过为避免打草惊蛇,没有进去查探。”
疲倦地道:“军到安泽就开始攻城,还没有进行清野,不过冀氏那边消息过来,这带平民不是逃就是躲进安泽,这庄子没有人也不奇怪,不过大家还是要小心些,会儿将这庄子围住,里面若还有人,将他们关在起。大家小心些,军初败,想要重整旗鼓至少也需数日时间,北汉军若是有余力定会大索四乡,捕杀军落单将士,这几日最是危险,这藏身之地定要小心防备,不能走漏风声。”
呼延寿提马上前道:“大人放心,苏将军前面带路,们先围住庄子,然后再逐户搜索,不会让人漏网。”微微点头,这种事情他们绝对不会失手,个小小村庄,别说可能没有人,就是有百八十人,对他们来说也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扫平。呼延寿留几个侍卫跟随保护和小顺子,他们先赶过去,想着不会有什问题,就让小顺子放慢速度缓缓前行。林中道路崎岖,不能疾驰,小道两边枯草漫漫,几乎将道路都给掩盖住。可见这是个平日很少有人往来村子,若非是为逃避雍军,恐怕那里村人还不会逃走呢,这也好,若是人太多,杀人灭口也未免太麻烦,更何况杀害无辜,有伤天和。
走半晌,眼前道路突然宽阔起来,而且也平整许多,露出光溜溜泥土表面,这里应该是村人常来常往地方,向前看,果然已经到密林边缘,小顺子催马加鞭,策马走出林子。只觉得眼前亮,豁然开朗。密林之后是片低洼谷地,在谷地中心,有个数亩方圆小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湖面上冒着蒸蒸热气,能够感觉到这里比别处温暖许多,想必这个湖泊乃是温泉汇聚。
湖边分散着三十多户人家,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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