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关,乃是北汉扼守太行白陉雄关,从镇州穿过白陉进入北汉疆界,群山环绕,而壶关正是咽喉要塞,其北有百谷山,其南有双龙山,两山夹峙,以壶口为关而得名,攻破壶关,雍军就可以长驱直入,而这次雍军兵分两路,负责攻壶关正是荆迟,这次他带三万骑兵,再加上四万镇州军,从三月十四日猛攻壶关,守将刘万利也是有名将领,带着七千守军坚守不退,雍军连攻七八日,却是难以攻破壶关。
三月二十日,荆迟策马立在将旗之下,目光冰冷地望着那几乎被鲜血染红城头,有些干裂嘴唇显露出他内心焦急,这次军令很清楚,他必须攻破壶关,经上党至沁源,和齐王殿下会师,前后夹攻北汉军主力,北汉军兵力不足,只能扼守少数要塞,只要破壶关,前面就是不设防广大疆土。可是已经整整八天,壶关在雍军攻击下仍然屹立不倒,荆迟心中如同火焚般,恨不得亲自上战场,可是骑兵若是用来攻城也未免太浪费,齐王意思很明白,镇州军攻城,而自己骑兵是要千里奔袭,万万不能在壶关损失太大,抬头看看天空,夕阳已经落到壶关城后,映照得城楼片血红,他狠狠地道:“收兵。”然后策马回营,定要想出办法,最多两日,若是再不能破城,哪怕就是自己亲自冲锋,也要踏上壶关城楼。
三月二十二日,指挥攻城镇州军主将林崖站在指挥作战三丈高台之上,神色间满是忧思,这些日子冲车、弩车、云梯、投石机不知已经毁去多少,壶关城下片狼藉,护城河早已经被填平,就是城门也早被雍军用桐油烧得稀烂,只是里面却被北汉军用石头砖木堵死,若是再不能破城,只怕贻误军机。只可惜那刘万利心狠手辣,得知雍军即将攻壶关,就将壶关所有青壮男子全部编成甲伍,相助攻城,采用连坐之法,令那些青壮彼此监视,大雍在壶关虽然有些潜伏许久密谍,却始终没有机会里应外合攻破壶关,若非是其中有几个精明能干利用丢滚木檑石林机会丢下写着军情木简,只怕现在都不知城中虚实。即使如此,壶关城墙坚固,两侧又有山峰相护,刘万利在两山之上各自立寨,三处互相支援,雍军损失惨重,却是不能得逞。今日林崖狠下心肠,将手下精兵良将全部派上去,眼看着架架云梯在烈火中倾倒,军中勇武将士鲜血涂满壶关外墙,纵然是身经百战,林崖也是太阳穴上青筋挑动,怒火丛生。
林崖正在指挥作战,突然感觉到脚下木台颤动起来,不由向下望去,只见荆迟战袍左坦,散发披肩,双手抱着具人高战鼓向上走来,走到台上,荆迟将战鼓立起,大声喝道:“取鼓槌来。”个跟在荆迟后面上来亲卫连忙将两个缠着红绸鼓槌递给荆迟。荆迟大喝声,舞动鼓槌,用力击起战鼓来,鼓声响彻云霄,如同天边连绵不绝惊雷般在整个战场轰鸣回旋。泽州大战之后,荆迟听说江哲击鼓助雍军大胜,就缠着江哲学习击鼓,江哲左右闲着无事,就教他几日,虽然他不懂什音律,可是他久经沙场,又是武将出身,他所击出来鼓声虽然没有那千变万化,却是更加威猛豪壮,鼓舞人心。镇州军听见那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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