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刀硬。给将他们全部斩杀,所有人头收集起来,摆在壶关之前,要看看壶关还能守到什时候?”林崖在边听见,犹豫地道:“荆将军,这不大好吧,战场上厮杀也就罢,将军这样做只怕会激起北汉人抵抗之心。”
荆迟怒道:“难道老子手段慈悲,他们就不抵抗,个壶关,就攻这些时候,老子可是要和齐王殿下会师,若是路上北汉军都这样和老子纠缠,老子若是误军机,要跟谁去说理。若是打上几十军棍也就罢,如果再被先生罚去抄书,老子可就惨,再说,若是真得误大事,只怕老子就是想抄书也没有机会,等到老子脑袋被砍下来,难道这些北汉杂种会替老子掉泪?听老子,会儿连夜攻城,若是明日壶关再攻不下,老子豁出去,等到攻破壶关之后,给老子屠城,将来皇上怪罪下来,老子人担着。”
见他这般凶神恶煞,林崖也只得唯唯称是,这会儿,潜入雍军大营北汉军死士都已剿灭,荆迟手下将士都是跟着他从刀山血海中杀出来,个个心如铁石,按照荆迟命令丝毫不打折扣将所有北汉军人头都砍下来系在马上。荆迟催促林崖下令攻关,林崖也知现在最是壶关虚弱时候,也就从命,数万雍军逼到壶关之前,竖起火把,将壶关之下照得通亮,荆迟麾下将士将北汉军首级丢在关下,堆成个小山,荆迟策马在关下高声叱骂,雍军开始大举攻城。
三月二十三日清晨,刘万利站在城关之上,神色木然,不过是短短夜,他须发都已经变成雪霜之色,昨夜副将出去偷营,他也没有闲着,令众军严阵以待,自己就在壶关之上遥望雍军大营,准备应变。副将中伏之后,刘万利也远远看出端倪,等到舍命回来报信斥候说明其中原委之后,刘万利只觉得如同冬日浸在寒水之中般,冰冷彻骨,却也只能整顿军马,等待雍军攻关。
果然雍军很快就来攻关,或许是过于绝望,刘万利反而觉得自己心中前所未有平静,指挥着几千残军死守城关,即使是眼看着昔日同袍首级在雍军马蹄下化成肉泥,他心思也没有丝毫撼动。如今雍军攻势如同猛虎般,有着不得手绝不停止坚决,日夜不停攻关,而刘万利就站在关上,几乎是粒米不进,却是觉得全身精力源源不绝,利用前些日子隐藏起来神臂弩,巩固壶关防卫,死守不退。多日苦战,仇恨似海,每个北汉军士都心知肚明,旦雍军破城,自己就是投降也未必能够活命,所以也没有丝毫懈怠。而雍军损失惨重,只有屠杀才能消解他们心中怨毒,这战胜负关系生死存亡,双方都在殊死作战,谁也不敢稍为松懈。
无论壶关多坚固,可是毕竟兵力不足,而且副将偷袭身死,损失都是北汉军精英,所以虽然有神臂弩守关,可是到二十三日晚间,壶关已经摇摇欲坠。刘万利立在关上,浑身战袍都被鲜血染红,他心中有着深切悔意,袭营失败使得壶关失陷至少提前三日,此刻他越发后悔因为自己私心而选择袭营,这三日之差,可能会改变整个北汉战局,他自然明白荆迟深入北汉腹地可能带来威胁。
夜深,雍军疯狂而有序地攻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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