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六日,荆迟过潞城,声言若是不降,城破之后即屠城,潞城守将投降,荆迟穿城而过,直奔襄垣。
三月二十七日,荆迟火焚襄垣,襄垣守将殉国。预计,三月二十九日未时,荆迟可以到达沁源,雍军两部即将会师。
只有聊聊百余字,却蕴藏着无数鲜血和惨痛,龙庭飞却只能坐视荆迟在北汉东南腹地纵横杀伐,他他将心中
颜面苟且偷生?”
刘夫人镇静自若地将刘淮塞到刘均手中,然后从腰间取出把匕首,抵住心口,众亲卫骇然惊呼,刘淮也大声哭泣起来,刘万利想要起身,却觉得双腿无力,这两日他全部精力都已经耗尽,旦坐下,竟然无力起身,他抬手指向刘夫人,惊问道:“夫人,你要做什?”
刘夫人悲声道:“相公,妾身不习骑射,如何能够随亲卫突围,与其母子死在起,不如让刘均护着淮儿逃生,就让妾身陪着相公吧。”
刘万利心中大恸,知道夫人说得不错,他也是果决之人,挥手道:“刘均,带着淮儿走吧。”
刘均和几个亲卫都是泪流满面,跪倒拜两拜,扯下战袍,刘均将刘淮捆在身前,带着几个亲卫冲出去,外面到处都是喊杀声和马蹄踏地震耳欲聋声音,刘均几人声音很快就消失在片纷乱声中。刘万利只觉得浑身都已酥软,倒在椅子上,个字都说不出话来,刘夫人却是十分冷静,将堂上帷幕扯下集中在起,洒上灯油,然后将个火把递给刘万利。刘万利只觉得肝肠寸断,把抱过妻子娇躯,道:“夫人,对不起你。”
刘夫人微笑道:“相公,你夫妻结发之日,就曾互许白首之盟,如今将军白发,妾身也自然要遵守诺言,你夫妻同生共死,将军应当高兴才是。”
刘万利又是声痛呼,扬手将那支火把丢到那堆引火之物上,火焰很快就蔓延开来,刘万利却是恍若不觉,只是抱着爱妻痛声悲嚎,刘夫人却是微阖双目,倚在丈夫怀抱中,面上露出愉悦笑容,火光映照在她玉容上,使得她笑容越发明艳。火焰熊熊,很快将两人身影包裹起来,熊熊火舌吞吐缭绕,和壶关四处纷起火焰汇合在起,整个壶关成片火海,黑烟滚滚,火光潋滟,壶关在火中颤抖崩溃。
被迫退出火海荆迟狠狠地瞪着整个陷入火海壶关,心中越发痛恨,在江哲计划中,壶关是需要雍军镇守关隘,只要守住壶关,北汉军就不可能真得切断荆迟补给,可是如今壶关被大火所毁,想要守住这里就有很多困难,心中大恨之余,荆迟更是下决心,沿途定要大肆杀伐,定要让北汉军民不敢再这样反抗才行。林崖却是脸苦涩,虽然他很不满荆迟如此决断,若非是荆迟摆出不肯纳降姿态,北汉军也未必会誓死反抗,可是无论如何壶关被攻破,多半是荆迟功劳,自己又能如何呢?
三月二十九日,沁源,北汉军帅帐之内,龙庭飞手里翻阅着军报,眉头紧锁,虽然早有预料,北汉军不可能阻拦荆迟步伐,可是这样惨重损失,仍然让龙庭飞触目惊心。
三月二十四日,荆迟攻上党,阵斩上党守将,守军尽皆坑杀。镇州军留部守壶关,主力进驻上党。荆迟部越上党而不入,沿途十数城关,抵抗者尽遭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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