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是有不少北汉军民奋起抵抗,虽然被他歼灭,可是雍军也受些损伤,就连荆迟也受些轻伤。荆迟少年时,正值中原大乱,民不聊生,荆迟又是天生狠辣性子,不愿在乡里受人欺辱,索性做强盗,最惯就是杀人盈野。后来大雍逐渐强盛起来,荆迟虽然性子粗豪,也知道作强盗不是局,便去投雍军,因为武艺高强,不到半年就成军中有数勇士,后来得到雍王重用,辗转成雍王心腹爱将,过去事情自然无人提起。李贽军纪严明,最不喜欢杀俘屠城之事,荆迟畏惧军法,所以也拘束住野性。可是前些日子他独自领军,本就压力极大,再加上北汉人顽强抵抗,越发触怒这位强盗将军,索性大开杀戒,本来还不觉得什,如今快要和齐王会师,荆迟却想起自己所作所为,不由有些烦恼,最后却给他横下心来,若能胜北汉军,想来不会将自己斩首以正军规吧。所以他虽然知道北汉军兵力不弱,也没有丝毫畏惧,只是根据斥候回报,判断着如何进军才好。前面探查军情斥候飞马奔来三言两语说明白军情,又递上亲手绘制草图。
荆迟令大军缓行,自己停在路边,边在马鞍上看着斥候绘制草图,边低声嘟囔。他此刻形容实在有些狼狈,散发披肩,头盔早就被他不知何时丢落,身战袍早就破烂不堪,上面沾着斑斑点点痕迹,有是黄色泥水,有是红色血迹,让身边众将和亲卫暗暗好笑,却不敢多言。路上荆迟霸道和杀气可让这些戎马生涯多年骄兵悍将心中戒惧忌惮很。以前荆迟跟在雍王身边时候,自然是不会流露出强烈草莽气息,而在齐王麾下,荆迟心中直存有戒心,更不会流露出破绽授人以柄,只有在今次独立领军而又路杀伐之后,荆迟隐藏在粗豪表面下真容才被众人熟知,故此都是多几分畏惧,对着荆迟都是毕恭毕敬,更别说像从前样开玩笑。要知道几日前,荆迟就亲手斩十几个醉心杀掠,忘记整军时间军中悍卒。这种种变化,早就让众人见识荆迟直被压制住霸道狠辣,所以任凭荆迟在那里专心研究地图而不肯及时出兵支援齐王,也没有人敢多问句。
胡乱搔搔头乱发,荆迟终于抬头道:“好,现在北汉军已经被齐王殿下缠住,现在出兵最好,定可以把北汉军阵搅得稀烂,到时候们就可以狠打落水狗。传令,从敌军东侧直插中军,跟着老子旗号,走。”说罢声大喝,策马奔下山梁,他心中暗想,如今北汉军不知道自己到才奇怪,不过想来他们也是没有办法脱身吧,老子路上但凡遇到北汉军探子都杀得干干净净,你就是得到情报也未必可以掌握老子发动时间,不过就连撤军都撤不走,也真是无能,若非知道不可能有援军,老子可不敢全军出动。
传罢命令,荆迟马当先奔去,众将都是精神大振,各自返回本阵,在行军中整顿军马,雍军铁骑都是百战余生精兵,纵然在行进间队列也是丝毫不乱,马蹄声更是井然有序,千军万马倒像是人骑般,荆迟抢先冲上个斜坡,下面几十里平原,正是齐王和龙庭飞两军酣战之处,不远处就是沁源城,和春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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