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微微笑,她知道龙庭飞不过是劝慰她罢,大雍岂是那容易崩溃,她心中有更深忧虑,这次代州出兵她是答应父兄,定
情报。
宣松自然不知道这段隐秘,倒是长叹道:“楚乡侯性情随和,淡泊名利,却是忠心王事,鞠躬尽瘁,昔日曾闻江大人因为劳顿而几乎病重不起,松本来只是耳闻罢,想不到昨日才见到颜色,江大人昨日离去之时,几乎不能亲自上车,想必是疲累已极,等只能尽心竭力完成江大人定下计策,否则上负皇恩,下负江大人苦心。”
李显闻言身躯颤,当然猎宫之变,他可是亲眼所见,晓霜殿上,江哲形销骨立,病骨支离,两鬓星霜,几乎是奄奄息,而当他在东海重见江哲,虽然江哲已经恢复健康,但是那头灰发,两鬓微霜,仍然让李显心中黯然,这些日子以来,江哲虽然表面松懈,可是李显却是知道江哲经常阅读各种情报直到深夜,更是亲自处置安排许多看上去莫名其妙事情,不过李显却深知江哲布局本事,自然不会以为江哲是在偷懒。昨日听到江哲先退走,李显也不过是有些轻微怨气,毕竟他也知道江哲身体恐怕经不起溃败路途,所以并没有真恼怒,可是闻听江哲临去之时竟然如此虚弱,心中不由忐忑不安,若是江哲旧病复发该如何是好,不说自己心中难安,就是皇上和长乐公主那里也是交待不过去。
他心思乱,气息立刻沉重起来,外间荆迟听到江哲身体状况有些不好,原本也是愁眉不展,听到内间有声息,心中惊,伸手按住刀柄道:“里面什人,为何在此偷听?”
宣松本是儒将,武功平平,听到荆迟喊声,立刻起身向帐门移去,若真有刺客或者密谍,那他自然不想拖累荆迟出手,却见内帐帘幕跳,齐王李显走出来,面上神情冰寒,淡淡道:“宣将军,立刻令军整顿行装,按照计划开始撤退,本王没有心情和北汉人耗着。”
宣松和荆迟都是怔,但是见到齐王神色不快,再说上下之分摆在那里,也不能指责这位王爷听壁角,连忙应诺,下去安排军务,原本计划是要在这里守上两三日,再大举撤军,但是齐王既然要改变计划,宣松又觉得影响不大,便也没有谏言。
这时候,日头已高,前面谷口之处,北汉军已经开始挑战,为不让雍军疑心,北汉军在谷口连番攘战,而且在外面造攻击器械,全没有露出丝破绽。若是换平常,李显或者会亲自上阵和敌军对峙,但是他听闻江哲生病后,便是心情郁闷,也懒得上阵,只让荆迟带军出去对敌。
北汉军阵上,龙庭飞和林碧并马而立,望着在谷口对峙两军,神情都有些失落,良久,龙庭飞黯然道:“雍军昨日大败,可是不过夜,就再也看不到颓废气象,雍军心志之坚,军不及。”
林碧心中也有同感,道:“大雍如今上有明君,下有良将,将士用命,皆愿效死,只可惜北汉屈居隅,虽然上下心,却是力不从心。”
龙庭飞笑道:“碧妹也不必如此,只要们这次擒杀李显,大雍损失惨重,数年之内别想进兵沁州,到时候,们再用合纵之策,和南楚、东川联盟,到时候,大雍再也不会有今日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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