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轻辱。将军以身为饵,血战日夜,碧血忠心,天人共鉴,就是如今你放弃抵抗,北汉国主当也不会苛责,何必还要死战,难道将军不爱惜这些对你忠心耿耿战士?”
被亲卫簇拥在当中龙庭飞闻言,缓缓向四周望去,只见不过数百人亲卫,都已经是人困马乏,战袍破碎,鲜血渗透赤色战袍,让人分不清哪里是血迹,哪里是战袍本色。弓箭早已折断,钢刀也已经砍钝,每个亲卫眉宇间都是深深疲倦之色,眼中除绝望便是漠然,这里每个人都早已知道死亡随时都会到来。龙庭飞微微笑,道:“诸君闪开,让龙某和齐王殿下说几句话。”
那些亲卫神色不动,迅速分开条道路,从圆阵缺口处,龙庭飞和李显再次面对面见到彼此,虽然隔着段距离,但是已经足以看清对方容颜,那些亲卫没有丝毫犹豫,反正已经是必死之局,就是齐王趁机攻击又有什关系,而且他们虽然对敌军主帅恨之入骨,却也知道那人也是当世豪杰,绝不会作出出尔反尔事情,真正英雄豪杰,本就只有通过沙场血战才能相互解。
龙庭飞目光落到李显身后,那个身青衣,形容憔悴,却是意态悠闲书生身上,这次自己之败,是败在李贽和李显联手之上,若非自己没有料到李贽会在这种危险时候出动大军协助李显对付自己,焉能有此惨败,而能够让李贽和李显顺利合作,在其中穿针引线之人,就只有这个青衣人——楚乡侯江哲。不过他目光闪而过,终于还是落在李显身上,不论计策如何周详,若无此人苦战,自己也断不会落入重围。
摘下头盔,随手丢落马下,龙庭飞笑道:“齐王殿下,你也是军主帅,焉能不知主帅被俘,乃是奇耻大辱,龙某不才,也是员大将,龙家世代受国主大恩,付与重权,妻以公主,外托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焉有束手就缚道理。”
李显道:“本王也知道龙将军大义凛然,绝不会甘心束手,但是将军可以甘心赴死,难道你麾下将士也都该死,这样吧,本王可以全君忠义,龙将军何妨下令,命麾下将士投降本王,本王可以保证他们性命无恙,将来皇上大赦天下,本王保证会让这些将士解甲归田,与其让他们随将军而死,不若将军放过他们,让他们可以娶妻生子,安守田园,难道将军不想为北汉留下些壮士豪杰?”
龙庭飞淡淡笑,从容地道:“齐王殿下说得也不错,龙某既然已经四面楚歌,也不必拖他们和做伴,诸君,你们已经为王上,为龙某,付出已经够多,今日龙某陷你们于死地,你们仍然拼死作战,于情于理,你们都已经尽到职责,忠义无愧于心,龙某现在下令,你们可以弃械投降,这是龙某命令,将来若有机会重见国主,你们可以禀告于王上,就说龙某所言,你们并非贪生怕死懦夫,而是北汉擎天立地勇士。”
这些亲卫听到龙庭飞这番话,都是眼含泪水,沉默不语,他们自然知道眼前情景,主帅已然声明不会投降,却让他们弃械,龙庭飞这番心意,他们自然可以领会,可是弃主偷生,如何能够让他们安心。个二十出头青年亲卫突然掩面大哭,他面上都是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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