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赤骥,原本心中感激立刻化作疑惑,他是大雍密谍,现在碧公主正在和大雍作战,这人岂会安着什好心。站在赤骥身边那些被征用青壮向后退去,代州军则慢慢地围上来,可是这人刚刚救林彤,那些人心中犹豫,也不愿立刻动手,都向林彤望去。
这时,已经被亲卫接回本阵完颜纳金眼中精光闪,虽然隔着里许距离,可是站在雁门关城头,孑然独立那人,分明是自己相识之人,他高声道:“本王以为是谁,原来是伯乐神医王先生,你虽然也是中原人,可是却在草原扬名,昔日在茫茫草原之上,各部酋长均待你如上宾,你不是北汉人,与其在上面被人当成仇敌,不如来本王帐下效力,本王愿待你如兄弟手足,荣华富贵,女子金帛,任你随意而取,你意如何?”
他这样公然招降,语气中隐隐带挑唆之意,就是原本敌意不强那些外郡青壮,也不由握紧兵刃,虎视耽耽地望着赤骥。
赤骥微微苦笑,转身向下望去,高声道:“完颜酋长,昔日在下到你格勒部,受你厚待,替你治好心爱良驹,你授骑射之术,你朋友相交,情义非浅。然而私情不能害公义,本是南楚人,如今更是大雍之民,本与北汉不相干,可是不论是大雍、北汉还是南楚,都是中原脉,汉家正统。今日若是你汗王到中原游历,在下必然以礼相待,视若贵宾,可是你如今挥军南下,侵汉家土地,就是不共戴天仇人。不过在下念着昔日情谊,劝汗王句,如今中原即将统,汗王虽然勇猛,却非是大雍之敌,若是汗王果然为草原各部着想,不如息兵罢战,以免壮志成灰,草原血流成河。”
完颜纳金冷笑道:“中原分崩离析已非日,如今又是内战连连,哪里还有力量挡大军南下,本王也不贪心,只要取代州,让你中原之人无力阻铁骑即可,你若不降,休怪本王手下绝情。”
赤骥冷冷笑,取出支羽箭,折为两段,高声道:“今日折箭为誓,你恩断义绝,汗王尽管来攻打雁门,就是死在汗王箭下,也是死而无怨,只是汗王若是死在手上,也不要怪负义。”
完颜纳金剑眉轩,高声道:“你自寻死路,也怪不得本王,开始攻城!”在他声令下,蛮军向雁门关扑去。
赤骥说完这番话,回头望去,他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能够接纳自己和他们并肩作战,回头,袋羽箭塞到他手中,他看到林远崇热情洋溢笑容,抬头四顾,众人眼中都是片温暖,赤骥只觉得热泪盈眶,却是无法说话。众人都看向林彤,毕竟赤骥能否留下,还需林彤决定。林彤别过脸去,淡淡道:“还不去守城,蛮人要上来。”赤骥心中阵激动,紧紧握住弓箭,热泪滚落。
这时,完颜纳金轻声叹息,对于那个王骥他颇为解,昔日相识之时,就觉得这人才华过人,可惜当时他虽有野心,却碍于力量不足,不能公然强留草原上人人敬重伯乐神医,只能以情义接纳。今次他趁着各部受灾严重,趁机利用囤积粮食控制各部,逼迫他们歃血为盟,重建汗廷,恢复昔日完颜家族荣耀,可是当时王骥已经消失无踪。方才王骥救下林彤,破坏他立威之举,他心中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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