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副表情,皇上已经驳回计策,皇上考虑得更深远,蛮人是不可能举消灭,以后代州仍然是抵御蛮人重镇,若是代州元气大伤,对于日后抵御蛮人,必然有很大影响。而且代州林家世代镇守边疆,对权势富贵都不甚重视,林氏虽然在北汉地位显赫,可是据说家无余财,所有俸禄金帛都用在军费和抚恤上,而且他们并不完全听从晋阳命令,虽然北汉国主和代州乃是姻亲,可是除今次北汉生死存亡之际,代州军从未出境相助,即使这次出战也不是因为两家姻亲关系,而是因为北汉王室这些年对代州援助让他们生出报恩之心。这样看来,林家并非北汉忠臣,他们忠义只对着社稷黎民,并非是对着哪个朝廷,这样林家乃是纯臣,所以对于林家,皇上不仅不想剿灭,还想保全林家力量。皇上说,林家有功于代州乡梓,更是北疆铁壁,不可轻易撼动,若是按照计策,不仅可惜林家,自毁长城,而且也会让代州人对大雍恨之入骨,不利于将来统治,所以皇上决定对林家进行招抚,就是对北汉王室,皇上也不想斩尽杀绝。”
荆迟听得大喜,脱口道:“说,这样阴毒计策皇上才不会采用呢,皇上平生最是爱才惜才,对于忠义之士更是礼敬有加,若是沙场上针锋相对,就是杀林家门也不出奇,可是利用蛮人对付林家那可不是皇上做得出来。”
说完这番话,荆迟只觉得脖颈后面突然有些寒毛倒竖,立刻想起来自己这番话可是将江哲骂得痛快淋漓,忍不住偷眼望去,只见江哲神情似笑非笑,状似不在意地玩弄着手中几枚棋子,不过荆迟怎看都觉得那笑容中带着缕缕杀气,有些畏惧地向后移动下,荆迟讷讷道:“那个,先生,不是在骂你。”
笑道:“又没有怪你,你看,现在齐王殿下和长孙将军已经开始分兵进攻,齐王殿下追击沁州军,而长孙将军负责平定四方,在军晋阳会师之前,要将北汉所有反抗力量消灭压服,或者驱逐到晋阳,不过你是不能参加,谁让你如此轻信,让北汉魔宗密谍近身旁,害得自己重伤不说,还让北汉军冲出五六万人。等到将来战后论功,你初时入壶关路奔袭,杀伐极重,就是皇上心里不介意,也不免要重重罚你,来安定民心,二来以儆效尤,从沁源到冀氏,你虽然路上断后苦战,可毕竟是败仗,最多是将功补过,真是可惜啊,围歼北汉军这样大功劳,你又因为遇刺而失职,看来这次你是只有苦劳,没有功劳。”
荆迟只觉得十分憋气,听着那似是惋惜实是讥讽话语,越发郁闷,却又不敢不听,幸好江哲很快就停止嘲讽,开始指着地图继续讲起来,荆迟心中宽,他对江哲脾气略知二,既然他立刻嘲讽自己番,那就不会再记恨,也就放心地听着江哲继续讲解如何“收官”。
用棋子标示出敌两军位置,指着沁州城道:“沁州城乃是沁州首府,龙庭飞帅府所在,现在北汉军正在这里整顿军马,准备继续撤退,为逼迫敌军进步分兵,齐王殿下令人散布流言,说是路上雍军将要遇城屠城,现在军进军路线上民众都在涌向沁州城,沁州百姓多年来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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