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毫不迟疑地传下命令,守在那缺口北汉军听到号令,立刻让出条通路,当前面压力骤然减轻而攻上城头雍军欢呼之时,机簧响动,早已严阵以待北汉军发动强弩,这些强弩上面都缠着黑火药硝石等引火之物,点燃之后射入雍军当中,接二连三爆炸让雍军立刻大乱,这时,原本避在边北汉军蜂拥而上,将他们击溃杀死,趁着雍军攻势受挫瞬间,北汉军将火油倾倒下去,然后丢下火把,城下火焰熊熊,城上血光迸流。
当最后个雍军被斩杀时候,段无敌走近城墙,双手按在两侧被鲜血浸透墙跺之上,向下望去,只见雍军开始撤退,如同海水退潮般迅速,那其中隐隐压力和威势让段无敌面上神色越发冰冷。回望城头烟烧火燎残破景象,遥望数里之外连绵数十里敌营,段无敌心中阵冰冷。
虽然逼退敌军,可是他心中没有丝毫轻松。虽然雍军是今日才开始攻城,可是从前日起,城中流言四起,虽然这城头上没有人敢于当面议论,可是段无敌知道那谣言是说自己走私贪赃被石英告发,自己则在龙庭飞面前进谗言,构陷石英入罪,并迫害石英致死。他身边亲卫忿忿不平,几次请命要将散播谣言人查出来杀,却都被段无敌强行压下。他不是不知道军心稳定对于守城重要性,可是他却不能严厉追查此事,只因他手中军队除他自己旧部之外,还有三成是石英旧部,而传播谣言大多是石英旧部。他们倒也不是存心如此,哪个军人不希望自己将军爱兵如子,作战英勇,若是在个身负污名将军麾下,那种耻辱只怕生都无法洗清。昔日石英死后,声名尽毁,这些旧部不知因此受尽多少屈辱,如今得知自己将军乃是被人迫害致死,怎能不互相传告。对于他们来说,“受蒙蔽”主帅龙将军既然已经死,那需要为此负责自然是“进谗言”段无敌。这样来,石英旧部人人心怀怨恨,就连自己部属中,有些也生出疑心。可是对于这种情况,段无敌却又无能为力,若是自己想要肃清谣言,必然要波及许多无辜将士,只怕还没有等到敌军攻城,己方就已经自相残杀,无奈之下,段无敌只有借着当前严峻军情暂时压制众军,若是能够回到晋阳,还有机会挽救军心吧,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时,在两个北汉军士“保护”下,宣松走上城头,他伤势已经渐渐痊愈,虽然面上疤痕宛然,但是已经可以行动自如,自从北汉军从沁源撤军之后,他便在段无敌军中,段无敌对他颇为客气,只要不是在行军或者作战关键时候,监管虽然严密,但是并不苛刻,所以他才能在这个时候上城来。望着城头残破情景,宣松心中有些黯然,他已经从北汉军口中得知方才血战,当然,这是因为那些北汉军将士很想打击下他这个大雍将军,他自然知道城头斑斑血迹代表什,但是他没有露出悲伤神情。身为大雍将士,本应有战死沙场觉悟,悲伤和同情能够有什用处,难道他可以为减小伤亡,不让雍军攻城,难道他可以说服北汉军放弃抵抗。只有天下统,才可以让这种无所谓对与不对血战不再发生。
看到段无敌背影,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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