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敌默然不语,苏青站起身,拿起披风系好,道:“时间已至,你若是现在将杀,还可挽回这切,若不然,可能就有机会替你收尸。不过你若是能够想通,齐王殿下等你弃暗投明。”
段无敌默然不语,虽然苏青陷害他至此,可是他却没有丝毫怨恨,彼此各为其主,不论做什都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苏青仍然给自己留条生路,这已经足以令他感激,只
松被俘之事兴风作浪,不论是在什地方,小人都是难免。
北汉军从平遥撤退之后,几乎是全力行军,日之间便已经到阳邑,当安排好防务之后,段无敌走入亲兵为自己准备好住处,走进房间,他停住脚步,只见外间坐着人,苏青坐在椅上,玉手托腮,含笑看着自己。旁梨木衣架上面挂着青黑色披风,室内几乎是尘不染,而苏青面前方桌上放着香气四溢饭菜,旁椅子上还摆着铜盆方巾,盆内清水仍然冒着滚滚热气。
跟在段无敌身后两个亲卫都是下意识地按住刀柄,但是继而又露出迷茫神色,显然这种温馨场面让他们生出疑惑。就连段无敌也是阵迷茫,若非是苏青身着劲装,腰间佩剑,明丽笑容中带着些许讥诮和冰冷,他几乎要错认自己是回到家中,而面前男装丽人便是自己妻子。他眼中恢复清明,冷冷道:“你为何会在这里,监视你军士在哪里?”
苏青望望段无敌身后亲卫,淡淡道:“你要在他们面前盘问?”
段无敌没有作声,挥手遣走侍卫,然后在桌子另边坐下来,静静看着苏青。苏青眼中闪过莫名神色,她神色淡漠地道:“军中有些石将军旧部,他们还认得,有些人寻机前来质问当日之事,便告诉他们当日石将军并不知道身份,当日不过是利用石将军在沁州城栖身,虽然做些推波助澜事情,不过却也料不到龙将军会深信石将军叛变,唉,石将军过于刚烈,若是当日他肯向龙将军辩白,未必没有机会洗清冤枉。”
段无敌只觉得口中发苦,道:“你所说可是实情?”
苏青回想起当日石英愤然自尽情景,纵然是铁石心肠,也不由黯然神伤,她淡淡道:“自是实情,有些时候事实往往更能将人诱入歧途,不过你也不必后悔,石英虽然并未暗中投降大雍,但是他确实是存心针对于你,只因告诉他些关于你谎言。还有,当日石英自尽之时,已经猜到身份,但是他并没有告诉你们,而是甘心赴死。”
段无敌怒不可遏,右手猛然捶在桌面上,杯盘被震得砰砰作响,他怒视着苏青,但是怒火很快就平息下来,只因他看到苏青平静而又冷酷神情。他松弛下来,微微苦笑,自己不是早已决定只将这个女子当成敌人,既然如此,又何必为她所作所为生出怨恨呢。
觉得从未有过疲倦,段无敌冷冷道:“好手段,昔日迫得石将军自尽,如今又用来污蔑,苏姑娘,你够狠,只是你为何对明言?”
苏青意味深长地道:“今日你与在此密会,明日就会传得沸沸扬扬,用不多少时间,就连晋阳都会知道你寻个冠冕堂皇借口放走宣将军,而且还和昔日未婚妻子密谈,你说晋阳会怎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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