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盛七年十月六日,徐州大营主将裴云自汴、泗南下,袭泗口。
——《资治通鉴·雍纪三》〗
十月五日,淮东楚州大营,夜色已深,中军帐内却是欢歌笑语,歌舞升平,南楚淮东主将骆娄真正和众将宴饮,大帐之内,十几名舞姬正在翩翩作舞,舞姿曼妙,轻薄纱衣,隐约露出雪白肌肤,都让帐中醉醺醺将领和帐外守卫军士看得目瞪口呆,嘴角流涎。坐在上首骆娄真左拥右抱着两个十六七岁娇美少女,不时仰头大笑,两个少女媚笑着替他倒酒布菜,不时个少女会用红唇渡酒,骆娄真来者不拒,醉意盎然地随着舞曲打着拍子,很少有人能够注意到,其实他目光只是偶尔在那些舞姬身上掠过。对于这些任人采撷女子,骆娄真并没有什兴趣,他注意力大半时候都在那些将领身上。几个高级将领身边也有花枝招展少女相陪,那些中低级将领则是全部心思都放在那些艳丽舞姬身上。骆娄真得意笑,他有俊逸容貌,有高强武技,唯不具备就是军略上面才能,在得到尚维钧支持日三迁,掌管楚州大营之后,为巩固权位,他废不少心思,用金钱美色笼络那些骄兵悍将,那些真正有才华将领被他排挤出去,以免危及他地位。靠着金钱美色和手中兵权,楚州大营倒也是铁板块,至少肆虐淮东,无人可挡。
骆娄真初时倒也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若是和世代将门陆氏相比,自己根基太浅,对于尚维钧意欲扶持他对付陆家心意虽然然,却从来不敢真得得罪陆氏,除此之外,只是牢牢控制住淮东,对尚维钧惟命是从,尚维钧也知陆家不可轻与,因此骆娄真正好在淮东安居。至于大雍威胁他本来倒也挂在心上,可是七八年没有动静,再加上周围围满善于吹捧小人,早已经飘飘然,基本上他已经忘却大雍铁骑厉害之处。
正在骆娄真觉得有些兴尽时候,个亲兵匆匆跑进来道:“启禀将军,陆大将军有书信到。”
骆娄真懒洋洋地道:“能有什事情呢?让信使进来。”
亲兵犹豫地看眼大帐之内糜烂景象,不敢提出异议,大将军陆灿乃是南楚职权最高将领,骆娄真这般轻忽他使者,这实在是有些失礼,再说听说大将军治军极严,若是给使者见到这种场面,也是不甚妥当,不过这亲兵知道自己若是说出来,多半会被骆娄真责罚顿,所以也就只好领命引使者入见。
过片刻,使者大踏步走入,眼看到帐中景象就是眼中寒,他施个军礼,道:“末将陆群,奉大将军之命送上书信,请骆将军查收。”跟在他身后进来个少年军士神色不动,随之行礼。
骆娄真招手,个亲兵上前接过书信,呈上给骆娄真,骆娄真看哈哈笑,道:“大将军也太过虑,这可不是八九年前,如今军据有江淮蜀中,又有长江天险,雍军想要再像从前般往来自如,那是异想天开,大将军心意本将军领,请回报大将军,末将奉王命主管淮东军务,不敢有丝毫懈怠,至于大将军信上所说之事,本将军明白,不过说到增援,倒是不必,淮东七万之众,难道还不能应对雍军进攻?”
那使者乃是陆氏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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