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正欲答他,个斥候过来禀报道:“将军,已经探查清楚那些人不是高邮守军,而是高邮湖水匪,首领名叫官枫,此人水性过人,在高邮首屈指,因为抗拒骆娄真强征粮饷才被迫入湖为匪,平素劫富济贫,深得高邮民心,不过他和广陵大营蔡临是生死之交,若非是蔡临缓颊,只怕骆娄真早就调动水军来清剿高邮湖,今日正是他率部众救援广陵。”
裴云笑道:“此人倒也讲义气,只可惜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何郢,你明日去取高邮,凌峰,去楚州传军令,调营水军到高邮待命,到时在水军护翼下,何郢渡水袭取广陵东侧,促不及防之下,广陵旦夕可破。”
众将轰然领命,十月二十日,何郢袭取高邮,十月二十日,营水军到高邮湖,原本在攻取扬州之前是不准备使用水军,所以水军是在楚州洪泽湖待命,如今情形有变,只好调营水军到高邮湖对付水匪。
十月二十二日,广陵决战开始,这次雍军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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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临在广陵可谓甚得民心,他又不似骆娄真那般无能懈怠,这些年来备战充分,广陵城内粮草辎重十分充足,在他率领下,广陵城毫不动摇地撑半个月,城上城下,皆是片狼藉,雍军投石车、箭楼不知道损坏多少,南楚军不知道射出多少箭矢,泼下多少沸油金水,滚石檑木更是数不胜数,到后来,靠近城墙房屋皆被拆毁,石头木料都用来守城。雍军几次派出敢死队攻上城去,都没有成功。最接近成功次,是十月十九日,裴云派出所有白衣营侍卫,整整十六人带着三百敢死勇士登城,蔡临带着亲卫亲自迎敌,苦战半日,若非是从广陵城东高邮湖上突然来援军,只怕广陵城已经失守,这场恶战,白衣营死两人,三百勇士无生还,蔡临身边亲卫也死伤殆尽。可是落日余晖下,浴血广陵城仍然屹立不倒。
裴云神情有些冰寒,虽然并没有准备几日就攻下广陵,可是现在情形却是太不利,必须要随时都可以结束此战才行。杜凌峰神色疲惫地走过来,他虽然年轻,但是武功在白衣营中也是数数二,两人又是师叔师侄关系,所以裴云对他十分关切,见他浑身是血,裴云皱眉问道:“怎样,伤重不重?”
杜凌峰道:“只是挨两刀,没有伤到筋骨,可惜这些兄弟,蔡临身边亲卫武功高明得很,当初骆娄真身边亲卫要是这样高明,只怕师叔和都会葬送在楚州大营。”
裴云叹息道:“建业蔡氏在南楚是有名世家,自然是有些高手护卫,蔡临又是蔡氏嫡子,也难怪如此。”
杜凌峰道:“将军,高邮守军居然有胆量前来救援广陵,是不是南楚援军已经准备过江。”
裴云摇头道:“司闻曹传来消息,现在陆灿正在建业要求接管淮东军权,尚维钧仍然推辞不肯。”
杜凌峰愕然道:“尚维钧难道不知道现在淮东已经是岌岌可危?”
裴云笑道:“这件事情倒是有些蹊跷,似乎有人截断淮东和建业消息往来,广陵求援书根本就没有到达建业。”
杜凌峰茫然,但是他很快就将此事置之脑后,道:“师叔,那现在怎办,高邮守军竟然敢出城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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