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峰随侍在侧,也看书信,他性子最急,惊叫道:“怎可能,荆长卿明明已经下在大牢,尚有家眷牵累,居然家人都消失无踪,这怎可能呢?”
张文秀、何郢和其他将领也是面面相觑,裴云淡淡道:“个荆长卿倒是不算什,不过此事说明军过于急促,传将令,何郢随先取扬州,文秀负责将淮东各镇都清洗遍,凡是和南楚关系紧密人都要盘查
出身名门,也曾有过功名,虽然改武职,却仍是不脱文人气度,穿上青衫,不似是浴血守城武将,倒像是游学文士般,混不似前几日狼狈模样,望望铜镜里面消瘦但是精神奕奕容貌,他微微笑。用过早饭,众将和广陵*员已经在外等候,他望众人眼,笑道:“诸位不必担忧,率众顽抗者,是蔡某人,雍军若要问罪,自有蔡某当之。”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见蔡临如此神情坦荡,众人也都放心许多。
巳时初,蔡临令人开北城门,自己率众将和广陵*员步行至雍营请降,此时,裴云早已得到禀报,对于这个抵抗大军半月之久南楚将军,他心中颇为敬佩,为表示敬意,他也带众将列阵出迎,双方相距二十丈才停下脚步。雍军众将望着蔡临,都是暗暗称奇,这人看上去倒像是个白面书生,想不到竟然能够在雍军猛攻之下苦守孤城半月。
蔡临望望前面气度森严雍军军阵,淡淡笑,他本是世家子弟,书香门第,从来都是崇文轻武,只有他读书不成改学剑,更是违背父命进军旅,只可惜自己才能平平,以至于兵败至此,还有何颜面请降苟活。他举手,止住南楚众将步伐,独自上前,距离雍军军阵数丈,他方站住,望向雍军主将裴云,朗声道:“裴将军,蔡临痴心妄想,率众抵抗贵军,半月之间,血溅孤城,将军如有怪罪之意,蔡临身担之,尚请宽宥广陵军民。”
裴云也高声道:“两国征战,理应如此,裴某不才,也不会因此事报复广陵军民。”
蔡临朗声笑,拔剑出鞘,副将黄城只道他要献上剑印,表示投诚之意,便捧将印过来,孰料蔡临引剑就颈道:“蔡某乃是南楚之臣,没有请降道理,今日以死谢罪,身后之事,便由黄副将作主。”说罢,在裴云“不可!”声中引剑自绝。鲜血滴落,蔡临身躯仆倒于地。
南楚中人都是惊愕万分,黄副将更是大叫声,扑到蔡临尸身前痛哭流涕。雍军众将纵然原本心存恨意,此刻也是怨尽恨消,望着蔡临尸首唏嘘不已。
良久,那副将泪尽而起,取蔡临血剑和剑印上前拜倒道:“末将南楚淮东军广陵大营副将黄城,谨代广陵军民,向淮南节度使裴将军请降,唯请将军宽恕士卒百姓,末将等皆任凭将军处置。”
裴云下马上前,接过剑印道:“大雍淮南节度使、平威将军裴云,谨代吾皇接受广陵军民归降,将军且宽心,裴某不会妄杀广陵军民泄愤。”
那副将叩首道:“末将叩谢将军宽宥。”在他身后,广陵众将和*员都拜倒谢罪。至此,淮东之战最血腥幕终于过去。
裴云宽慰广陵投降众将*员之后,返回大营,正准备安排进军扬州,这时候有楚州信使送来卫平书信,裴云打开看,眉头紧皱,将信件交给众将传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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