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韦膺试探地问道:“扬州郡守胡成可是已经在大将军营中?”
陆灿眉梢扬,道:“不错,此人弃城而逃,舍弃扬州千万军民,着实该杀,渡过江来,此人还妄想回建业去安享荣华富贵,却落入手中,已经决定渡江作战之前,用他人头祭旗。”
韦膺叹气道:“此人虽然无耻,可是他乃是尚相亲选郡守,据说用三十万金买这个
蔡临信物,不由唏嘘不已,日前,有人执蔡临信物前来求见,之后那人便要返回淮东去救蔡临,在自己坦言相告蔡临已经自尽殉国之后,那人当时便痛哭昏倒。想到自己舍弃淮东之举,纵然无人责备,也是于心难安。
他身后人冷冷道:“大将军何必挂怀,是韦某先斩后奏,断绝淮东与建业消息往来,若不如此,如何能够让尚相交出全部兵权,如今大将军已经掌控南楚全部军力,可以全力对抗雍军,牺牲淮东地又算得什,更何况淮东军软弱不堪,又是尚相嫡系,他们损失重些对将军只有好处,不是?”
陆灿苦笑道:“韦兄何出此言,此事亦是同谋,虽然淮东消息断绝,可是怎不知裴云之能,淮东诸将,无有可以对抗之人,只不过为大局,只能伪作不知,和尚相在建业纠缠不清,以致淮东沦陷,蔡将军从容就义,唉,这是罪过,韦兄不过是为军着想罢。”
韦膺神色动,却只是淡淡道:“韦某所为何尝是为你,不过是想你打个大大胜仗罢,你可有把握?”
陆灿但笑不语,道:“淮西个时辰前军报至此,南阳大营崔珏部已经向寿春进发,而徐州大营这次没有在淮东露面地董山已经到钟离,长孙冀亲领南阳大营十四万大军围困襄阳,淮西只有石观将军三万人马,雍军之意然,是要迫首尾难顾,已传令钟离,守住三日之后便可退到寿春,若是实在不能安然退去,总是请降也无妨碍,这样来,就可以将雍军两部都吸引到寿春。”
韦膺皱眉道:“你当真以为寿春可以对抗雍军,石观之才不过中上,雍军却是兵多将广。”
陆灿肃容道:“守城之要,关键在于军心民心,石将军定能稳守寿春无碍,更何况云儿是长子,又是镇远公世子,有他在寿春,则军民心安,寿春断不会失守。”
韦膺道:“可是只是倚城固守,终究是难以持久,更何况江夏大营也是水军为主,虽有三千骑兵,也是杯水车薪,你总不会让水军去和大雍铁骑交战吧,那岂不是舍本逐末,九江大营又在这里和雍军对峙,裴云只需牵制住军,寿春迟早不保,难道你就不担心爱子安危?”
陆灿淡淡道:“身为陆氏之子,他当有舍身为国打算,更何况此战已经有所准备,这次雍军主要是针对淮西而来,淮东是陷阱,襄阳和葭萌关不过是可有可无目标,只可惜,雍军既无人统率大局,又没有出动东海水军,此必是雍帝轻视南楚将士之故,陆某当给雍军次重击,令雍军铁骑再不敢窥伺淮南。”
韦膺闻言,默然不语,这刻,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陆灿身上爆发战意杀机,或许选择支持这个男子,当真是他生中最正确决定,既然如此,自己便要为他考虑周到,定不能让他受权臣*佞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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