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国主有足够威望收回军政大权,或者尚维钧甘心雌服,只是这两点都不现实。南北对峙,终究不能长久,此消彼长,必有方灰飞烟灭,两国相争如此,两个权臣相争也是如此。纵然陆灿委曲求全,或者用些雷霆手段压制这个隐患,可是旦爆发出来,就是惊天惨变。只不过南楚君臣若不是太愚蠢话,维持几年平衡局面应该还没有问题。不过,琮儿,你问这些事做什,莫非也想和陆灿较量番,看看谁才是门下第人?”
霍琮脸上露出尴尬神色道:“弟子怎会有此意,是嘉郡王托试探先生口风,想知道先生是否已经有平楚之策,或许是奉齐王殿下命令吧。”
冷冷笑,道:“多管闲事,李麟既然是郡王之尊,费些心思也就罢,你不过个白衣,何必这多事,你只要读好你书就行,对,明日你将兵部送来军报整理之后交回去,就说江某乃是闲散之人,对于这些军报不感兴趣。以后若再有这样文书送来,就说正在养病,无暇理会身外之事,不许你再擅自接下这些军报。”
霍琮心中嘀咕,你方才不是听得很认真,还振振有词地分析局势,如今怎又改口,口中却连忙道:“都是弟子擅自作主,请先生恕罪。”说罢恭恭敬敬地退出去。
看着霍琮背影,嘴角露出丝冷笑,哼,什齐王意思,嘉郡王多半是奉太子之命,太子多半是奉皇上之命,不过是想试探下心意。看来这次攻楚惨败,让大雍君臣头脑清醒许多,自然想到当日上书,看来皇上已经明白非是眷恋故国,而是他们轻敌。如今局势变化至此,这些人定是都想听听判断。可是江哲岂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人物,既然他们曾经怀疑过,便索性不介入雍楚之战,这本就是希望,反正他们君臣都是身经百战名将,步步为营,这种情况下,有个二、三十年努力,攻下南楚应该没有问题吧?毕竟南楚内部还是隐忧重重,陆灿若是没有进取之心,料他四五年之内就会遭遇剧变,南楚现在国主赵陇,应该还有几年就要加冠,到时候理应亲政,那可是尚维钧夺回军权最好机会啊。不过陆灿这些日子手段带着阴狠,不似他风格,个人行事作风是很难改变,多半是韦膺谋划,这两人合作如鱼得水,对于南征十分不利。罢,怎又在盘算平楚之事,不是想好置身事外?
侧过脸看着小顺子还在冥思苦想,偷偷笑,日前得到本国手棋谱,上面有几个玲珑棋局,特意摆个,总算是把他难住,也让扳回些面子,想起从前被他杀得冷汗直流惨状,得意地望向小顺子,希望看到他认败服输场面。岂料正在得意洋洋时候,小顺子眉头突然舒展,放下粒白色水晶棋子,顿时盘面局势扭转,原本陷入困境白棋奇兵突出,反败为胜,和黑棋对峙起来。叹口气,知道又没有难住小顺子,随手从玉枕之下取出那本棋谱,扔给他之后,有些赌气地推开棋盘,仰面躺在软榻之上,身下是温暖柔软被褥,空气中带着淡淡芬芳香气,有丝倦意。为不想长乐替皇上说话,所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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