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维钧目光闪动,道:“你可仔细查过此人身份,以你身份,交友不可不慎。”
尚承业赧然道:“孩儿只是和他诗酒相交,所以并不解他身世,不过此人雅量高致,才华横溢,只可惜看破世情,无心功名,父亲若是有意,孩儿可以试着延揽他到父亲幕府。”
尚维钧摇头道:“先看看吧,用人不可不慎,不过这人如此才具,倒是不可轻忽,你先好好笼络他,若是身份没有问题,倒不妨招揽进府。”说罢,尚维钧犹豫下,又道:“还有件事,本来有心将义女灵湘许给陆灿
,这次淮东军几乎全部葬送,若不扩军,无法巩固江淮防线,而且若是扩军,们也有机会安插自己人进去。”
那老儒生眼中闪过寒光,道:“相爷虽有此意,可是若是任由陆灿征兵,只怕这些新军都会惟陆氏之命是从。”
尚维钧摆手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们之中并无可以带兵之人,那个骆娄真将在淮东努力全部葬送,唉,不提也罢,还是商议下如何封赏吧。”
那老儒生捻着胡须道:“相爷不如和陆灿交换下条件,他不是想要扩军,此事必须通过朝议,相爷答允支持他征兵备战,但是要他放弃这次封赏,相爷可以随便给他增加些采邑,但是不提升他爵位,这样来岂不是皆大欢喜,而且面子上也过去,想来陆灿会放弃爵位换取相爷支持。”
尚维钧连连点头,道:“宁先生说得是,扩军不是件小事,若没有朝廷粮饷,是不可能顺利进行,陆灿虽然可恶,可是倒也不是不识抬举之人。这样吧,他儿子不是立下战功,这次就给他个六品校尉军职,算作补偿。”
尹端华道:“这倒是便宜陆氏父子,不过其他有功将士该如何封赏呢,封赏轻这些人要闹事,封赏重,这些人也多半只是对陆灿感恩,有几个人会想到是国主和相爷恩典呢?”
宁谦迷着眼睛不语,他不甚赞同尹端华这番话,可是看到尚维钧在那里若有所思模样,他便没有出言反对。
这时候尚承业出言道:“其实军方也不是铁板块,这次陆灿、石观立下大功,可是余缅和容渊虽然守土有功,可是毕竟功浅,父亲不如重重封赏石观,却对余缅和容渊带而过,余缅倒也罢,那容渊可还不是陆灿死党,此人心胸又是有些狭窄,必然因此嫉恨陆灿,父亲不妨私下对其多加抚慰,此人可是有真才实学,又是德亲王旧部,本是忠君爱国之人,说不定会投入父亲麾下呢。”
此言出,不仅尚维钧目光亮,就是尹端华和宁谦也都连连点头。尚承业在这种场合素来不多言,今日突然献策,却是如此妙计,令尹、宁二人刮目相看,连连赞誉。尚维钧却是知道这个儿子深浅,惊奇地问道:“你今日倒是言之有物,不知是谁主意?”
尚承业脸红,道:“父亲,是新结识个朋友,是个寒门书生,无心科举,只在烟花柳巷里面给那些歌女作曲填词,虽然人在万花丛中,却是洁身自好,孩儿见他气度高华,所以折节下交。前些日子和他起喝酒,无意中说起大将军如今权威之重,已经胜过父亲,他便笑着说陆灿仍不能手遮天,若是如此这般,必能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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