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和灵雨出色才艺之后,众人目光都集中在如梦画舫之上,毕竟前两场柳如梦凭着两曲新词和动人歌喉赢得第,不过这轮比赛两女都已经尽展所长,若是柳如梦不能别出机杼,恐怕只能屈居探花。在众人热切目光中,如梦画舫向湖心荡去,不过令众人奇怪是,还有四艘小舟随在画舫之后而行。到高台之下,从画舫舱门走出二十四个彩衣女子,各自捧着各色乐器,婀娜多姿地登上小舟,四艘小舟围住高台。个抱着琵琶端丽女子玉手拨,铮然琵琶声铁骑突出,随后那些女乐开始弹奏起来,曲调缠绵清越。
湖边众人议论纷纷,虽然说柳如梦这样安排也不算违规,可是三女这等才艺,已经不是寻常乐师舞姬可以改变大局,正在这时,有人指着湖心惊叫道:“起雾?”众人凝神看去,只见从四艘小舟溢出白色轻烟薄雾,今日湖上原本有微风,那些烟雾却凝而不散,瞬间将高台遮住。就在众人迷惑之时,那些小舟也被烟雾裹入其中,身形若隐若现,这时,缕如同天籁般歌声从雾中飘出。
“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注1)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比起柳如梦前面两曲,这曲更多种足以令人销魂蚀骨意味,恍惚间,众人只觉那雾中定是有天上仙子正在顾影自怜,轻歌漫唱,自己这些人便是无意偷听到天上仙音凡夫俗子。
曲终,正当众人意犹未尽时候,台上轻烟渐渐沉落,也消散许多,露出翩翩起舞身影,仿佛天上仙子云端起舞,水袖挥舞,在她周围扬起片粉红纱幔,柳腰折转,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奔放美、撩人风情。这时,雾中传来歌女们柔婉歌声,伴着清新宛转乐声,缥缈虚幻,若有若有。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
随着那歌声,缕箫音不知从何处飘来,清丽箫音不似人间所有,而在高台之上,轻烟渐渐散去,露出湖中高台真貌,那在台上随着箫音歌声飞舞身影吸引所有人目光。那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繁杂舞步,由她踩着却是那轻盈,似乎婀娜娇躯没有丝毫重量。不盈握足尖在锦毡上轻跃回旋,她舞姿宛若凌波仙子,又好象迎风摇拽荷花般出尘。此时别笙管乐声皆已消散,只余缕箫声在湖上若隐若现,箫音舞姿融为体,不可分割。正在众人目眩神迷时候,轻烟薄雾再次涌起,漫过高台,掩去荷叶罗裙。
“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注2)雾中歌声越发旖旎,台上舞姿也越发飘逸。白雾再次笼罩高台,歌声渐歇,众人眼看着那绚丽舞姿在雾中渐渐隐去,都生出十分不舍心情。直到什都看不见之后,仍然极力瞩目,盼着再见到那样仙姿。这刻,花魁状元由谁获得再无悬念。
与此同时,岸边辆马车之内,个女子捏碎手中茶杯,冷酷杀意从目中闪而逝,这个女子艳妆华服,明艳动人,若是不认得她人,必然不敢相信这样个雍容华贵贵妇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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