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早已无视生死,但是死里逃生之后感觉仍然让逾轮觉得身躯有些发软,看向白义朴实敦厚面容,他微微苦笑,索性坐倒在地,道:“白义,你又何必如此呢,这下你可得罪陈爷,何况你救得次,救不第二次,从前两国休战,留在建业还是无所谓,如今两国开战,秘营定会有很多行动,留下这个人在建业,就是公子也必然不会放心。”
白衣轻叹道:“你既然知道情势,为何定要留在建业,你若不想再过杀戮阴谋日子,只需有
就大事,不如说你早就有心杀吧。”
此言出,四周将逾轮围住众人都是面色微变,目光轻轻瞥向陈稹。陈稹却是神色不动,道:“第,你已经不是秘营之人,牺牲你也无妨碍,第二,从不否认有杀你之心,只是你不该让抓到机会。逾轮,你若现在肯回归秘营,便放过你,你答应?”
逾轮抬起头,面色越发冰寒,个青年低声道:“四哥,你何必如此固执,回到营中有什不好,你若不想再过这样日子,只需提出来,便可到大雍繁华之地安居,若是想要荣华富贵,也有进身之阶,都好过你在建业沦落。”
逾轮轻轻摇头,道:“不想和兄弟自相残杀,个人也不是你们对手,所以陈爷可以动手,做出决定绝对不会改变。”说罢,他丢下折扇,负手而立,身姿孤傲如青松,等着陈稹下令,他不是真不想反抗,可是他真不能对昔日同生共死兄弟出手,而且,他也知道,早在他被陈稹震慑之时,围上来诸位兄弟已经将他所有生路都封住,既然定要死,何必还要拖他们下水呢?死就死吧,他对生命早已不再在乎。只是为什这刻,眼前却浮现出个朦胧倩影呢?
看着神色淡淡,摆明不会反抗逾轮,陈稹眼中闪过丝悲伤,这个青年也曾是他训练出来精英,可是自己却要亲手将他处死,神色渐渐恢复冷酷,这是定要做事情,他早已发觉逾轮望着江哲目光有时候会带着怨恨,也曾对江哲提过,只是江哲却是但笑不语,但是如今,他既然把握机会,就绝不会放过这个隐患,即使他死亡会带来难以估量损失也是如此。想及此处,陈稹淡然道:“杀!”
那些青年都没有丝毫犹豫,虽然面前是他们生死与共同伴,可是上命绝不可违,这是秘营铁律。
就在千钧发之刻,有人高声喝道:“住手!”
所有人都停手,那是白义声音,在赤骥、盗骊相继离开秘营之后,白义已经是秘营之首,虽然陈稹是他们师傅,也是他们统领,可是对他们来说,白义才是他们首领,更何况他们本心也不想杀逾轮。
陈稹皱眉,但是奇异,他心中也有如释重负感觉,望向声音来处,个风尘仆仆青年站在那里。他冷冷道:“白义,这件事情应是由作主。”
白义上前施礼道:“陈爷,属下怎敢违背谕令,不过这是公子手令。”说着,他递上封书信,陈稹看后轻轻叹,双手搓,书信化成飞灰,望眼逾轮,他淡淡道:“你好自为之吧,公子对你太宽宏。”说罢转身而去,那些青年都对逾轮施以抱歉眼神,然后匆匆跟着陈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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