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威凌之意,纵然心中不满,也难以出口。大雍才俊如此,南楚焉能久存?荆信叹,身不由己,自己又能如何呢?
鸳鸯湖畔,有处梅林,梅林之中有处数丈方圆坪子,就在梅花疏影之中,掩映着处坟茔,墓前块青石墓碑,上面字迹已经十分模糊,更被青苔所掩,难以看清文字。可是墓碑虽然残破,那坟茔却似有人照料,墓草青青,更有香花供奉,坪子上更是足迹成蹊,显然有人常常在此徘徊流连。对比梅林之外荒草漫漫,当真是古怪得很。
时近午后,这里沉静被人声惊碎,个披着青色大氅,头戴信阳斗笠男子正缓缓向梅林走来,在他身后,个容颜如雪青衣少年迤逦而行,两人左右身后,则是些黑衣军士紧紧护卫。梅林之外,更是早有些黑衣大氅军士将梅林团团围住,林外青草已被摧残得七零八落,那男子见状眉头轻皱,不由庆幸为免打扰亡者安宁,事先下不许这些武士进入梅林谕令。
走到梅林之前,那青衣少年走入林中,他虽然不甚留意足下,可是所过之处青草不折,可见他轻功高绝,不多时,青衣少年出林道:“公子,可以进去祭奠老夫人。”那男子轻声长叹,轻轻除去青色大氅,摘下遮住面容斗笠,露出华发朱颜,白衣素服。他举步向梅林之内行去,那青衣少年接过个武士手中提着香烛纸钱,随后入林。那些黑衣护卫都是小心谨慎地留意四周,大雍驸马都尉,楚郡侯江哲亲身至此祭奠亡母,纵然嘉兴已经落入雍军手中,也不能大意,若被隐秘行踪南楚谍探盯上,岂不是麻烦至极。
望着梦中依稀仿佛梅林,记起当日拜别母亲坟茔情景,不由泪洒黄土,在墓前拜倒,顿首膝前,泪水无声滑落,若非娘亲亡故,父亲怎会和舅父生出嫌隙,因此离开故园,流浪江南,若不是旅途劳顿,父亲怎会旧病复发,又怎会因为痛惜娘亲之死而心伤难愈,以至于留下这人海孤雉。父亲心碎而死,飘零半生,都是因为娘亲亡故,想及此处,怎不令肝肠寸断。
不知哭多久,颈后有冰凉真气侵入,浑身个冷颤,方才清醒过来,心中明白是小顺子见过于伤心,才用真气唤醒,免得悲恸过度。望跪在身后小顺子眼,眼中透出丝暖意,然后接过他手中纸钱香烛,在娘前墓前焚化。目光闪,看到那被青苔蒙蔽石碑,心中痛,伸手除去青苔,露出碑上俊逸清雅字迹,石碑上面书着“江门荆氏之墓”,落款是“寒秋泣立”四字。
看到碑上父亲墨宝,心中原本生出戾气渐渐消散,耳边传来苍劲足音,由远及近,小顺子走出梅林,不多时转回道:“是荆氏老家主前来,被呼延统领阻住,公子是否要见他?”略犹豫,道:“请舅父进来吧。”
不多时,个华服老者拄杖走入,这人已经年过七旬,须发皆白,容颜苍老,神情冷肃,不过见他身姿,便知道仍是身轻体健。他走入梅林,也不瞧眼,径自走到墓前,望着坟茔,良久方道:“哲儿你离开嘉兴多年,这次应是头次回来拜祭你娘亲。”
叹息声,终于下拜道:“舅父大人康健如昔,甥儿江哲叩见。”
那老者也不上前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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