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中露出惊骇之色,瞠目结舌地望向霍琮,都露出不敢置信神色,这和善平凡少年在他们眼中顿时成毒蛇猛兽。霍琮笑道:“诸位族人,皆已束装上道,嘉兴车马舟船已经尽被军征用,各位路上当不致辛苦。”
荆信本是沉默不语,听到此处也是怒火填膺,起身扬声道:“雍军自称王者之师,如何行此不义之事,掳民入海,此是盗匪行径,扰民至此,何以对天下之人?”
霍琮平静地道:“两国征战,无所不用其极,若是尽屠吴越之民,也可达到同样效果,只是大雍天子仁厚,不愿残害黎庶百姓,取吴越之民填定海,已是定局,两害相较取其轻,荆兄应当谅解才是。”他语气虽然平淡,但是目光中寒芒闪现,却似乎动杀机,荆信滞,荆逊卿已经轻拉他衣袖,阻止他继续说话,荆信只得颓然坐下。
这次雍军侵入吴越,本已在南楚朝野预料之外,但是纵然定海被夺,吴越两郡世家*员也并不觉得雍军会登陆作战,毕竟雍军在吴越之地全无根基,若是效仿海盗上岸劫掠,也未免有失大国风范。孰料东海水军主事之人本就做过海盗,再有位不拘礼俗楚郡侯为谋主,竟然定下取吴越之民填定海决策,用以和南楚长期对抗。若是换大雍别将领来主持定海,或者会换种方式作战,但是姜海涛既对江哲信服,又秉政海盗作风,再加上他投雍之后,被雍帝赐以侯爵之位,却是承袭父荫,未立战功,这在大雍来说也是特例,所以他也很想用战绩证明自己,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采用这种可能会受人非议战策。
片刻之后,烟雨楼下传来嘈杂之声,荆信闻声不顾雍军军士执刃在侧,到窗前向下望去,只见街道两旁都有雍军进入民居,按照名册将些青壮男女用绳索缚住向外赶去,老弱妇孺跟在后面啼哭,却被雍军执利刃逼退,嘉兴城内片混乱,荆信只觉心中茫然。这时有人高声唤他名姓,他回过头去,只见烟雨楼上已经只有那些垂头丧气世家家主和雍军军士,那青衣少年霍琮已经影踪不见,唤他之人正是个军士,却是催促他整装上道。
南楚同泰十二年,大雍隆盛八年,对于吴越之地世家百姓来说,可以说是场浩劫,余姚、镇海、嘉兴、海宁、平湖被掳走五十万青壮,其中包括各地世家宗族,寒门名士,各类工匠,雍军手段可以说十分果决狠辣,五府县人口近三百万,却被雍军掳走六分之,其中包括近五万世家族人、寒门名士,十万工匠,其余皆是青壮男女,按册索人,百不余。待到陆灿率领九江水营经江南运河至嘉兴之时,雍军离开不到六个时辰,陆灿另遣部将前往接管余杭水营,自己率军追击雍军,无奈雍军早已计划周详,行动迅速,陆灿直追到盐官,却只能眼看着雍军从容渡海而去,只余下陆灿扼腕叹息,也不禁惊叹雍军主事之人手段狠辣高明,要知道雍军撤退可不是轻身离开,随行既有劫掠钱粮也有被胁裹民众,雍军居然能够毫不拖泥带水撤入海中,怎不令陆灿惊佩。
站在岸边,望着雍军扬帆远走船只,陆灿恨声长叹,却也无可奈何,而此时,得到他谕令余杭水营才姗姗来迟,陆灿知道余杭水营向来自成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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