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外,谍探往来南北不绝于道,就是徐州也难以避免南楚谍探和江湖义士渗透,而徐州更有齐王李显、太子李骏坐镇,所以刺客更是层出不穷。所以徐州早已进入军管,戒备森严。而令霍琮牵挂恩师江哲,此时却不在徐州,虽然江哲身为江南行辕参赞,却似乎不甚在意军机大事,三年来不仅数次返回雍都,平日也多半往来荆襄淮北山水之间,或荡舟微山湖上,或登嵩山访佛寺,或流连于汉水岘山,竟是罕有过问军情大事。不过雍帝对江哲纵容也是前所未有,不仅没有降罪,反而升他爵位,如今江哲已经是楚国侯之尊,这令许多人眼红不平。就是霍琮,虽然知道江哲晋爵是因为隆盛八年大功,可是江哲这般放纵也是令他颇为不解,授人于柄并不是自己这位恩师会做事情啊。
霍琮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是神色不露,和那将领谈笑宴宴走向路边宽敞整洁野店,掀帘走入店门,那将领正要高声招呼掌柜,目光转,却是身躯震,呆住不动。霍琮走在后面,见那将领举止有些不对,目光却被那人身躯所阻,看不见店房内有什不妥,却是下意识地退步,而跟在他身后两个虎贲卫士则是跟上步,隐隐将他护住。
若是店内出什意外,事先进去两个虎贲卫士应该会发觉示警,霍琮心中疑惑,目光炯炯向内望去,这时候那将领竟是匆匆向前两步,拜倒在地道:“末将薛全忠叩见侯爷,不知侯爷在此,请恕末将擅闯之罪。”
听得此言,霍琮只觉得脑子里面轰隆声,身体竟似僵住般,目光越过那拜倒将领,他向内望去,只见店房正中座头上,坐着两个自己熟悉无比人。那个容颜洁如冰雪,比起三年前容颜虽然有几分变化,却依旧华年如昔青年,不正是先生时刻不离侍从邪影李顺。而那个青衫及地,灰发霜鬓,容颜上又多几分风霜之色,双目却是越发温润深邃男子,不正是阔别数年恩师?
那男子伸手虚扶,令那将领起身,然后目光望向店门处,笑道:“琮儿,三年不见,你不会是认不得为师吧,真是枉费为师亲自来迎你心意。”
望着那双满是赞赏欣慰深眸,霍琮只觉得心中纠缠多日忧惧如同见到烈日冰雪,转瞬间化去无踪,再也忍不住激动心绪,扑到那男子面前,拜倒在地,哽咽道:“弟子叩见恩师,恩师向可好。”语声未歇,滴滴泪水已经滴落尘埃。
见到霍琮双肩轻颤,却是强自抑制激动模样,也是心中震动,这刻,也不由生出歉意,想到这几年刻意委屈这个心爱弟子,他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样压力,也真是难为他。上前将他搀起,挽着他坐下,笑道:“好,这几年虽然苦你,不过寻常人可是很难有这样机会,像你这般年纪就牧守方,海涛传书来,说你助他作战十分得力,牧守普陀也是殚精竭虑,还要荐你正式任官呢。不过却替你婉拒,这几年不过是让你历练番,也让你熟悉下庶务,若是出去任官却是不必,在身边再学几年,到时候就可以直接辅佐太子殿下理政,若是现在有官职反而麻烦。”
听恩师谆谆善诱番言辞,霍琮原本心中暗藏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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