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淡去,拭去泪痕,这才发觉店内已经只剩下江哲、李顺和自己,其他不相干人都已经无声无息地退出去,留下个独立空间让他们师徒叙谈,至于李顺,霍琮自然知道此人与恩师本如体,他留在此地并无挂碍,平静下心情,霍琮将心中久藏疑问提出道:“先生,弟子在定海得知战报,心中长有疑惑,孙子有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先生深通兵法,应知战事胶结,有害社稷黎民,若是能胜,理应速战速决,若是不能胜,也应偃旗息鼓,厉兵秣马,以待时机。先生得皇上器重,为何不尽心竭力,或者谏言皇上罢战,或者鼓作气,平定南楚呢?”
闻言微微笑,道:“琮儿,天下有识之士都说南楚暗弱,为何大雍履攻不下?你可知其中缘故?”
霍琮正色道:“南人多半都存苟安之心,爱慕荣华,无心进取中原,若论两国战力,除大将军陆灿麾下各部之外,其余多半战力不强,军精锐可以以当十,所以南楚无力对大雍产生威胁,此南楚之暗弱。虽然如此,江南富庶,沃土千里,又有江淮阻隔北方铁骑,更有蜀中扼守江水上游,利于防守,自古以来,扼守江淮割据江南半壁江山诸侯数不胜数,南楚国主只要拥有民心,稳守江淮天险,再有二名将扼守要地,军心如,就可令大雍望长江而叹。如今南楚抚有江南数十年,虽然如今权臣秉政,但是政局尚称稳定,捐税并不沉重,平民尚可勉强安居,民心仍然依附,更有陆大将军这般名将阻军南下,所以战事胶结数年,履攻不下。”
暗暗点头,霍琮这几年果然大有长进,又问道:“既如此,你看如今局势,双方谁占优势呢?”
霍琮早已将这些事情想得通透,不加思索地道:“襄阳在军手中,南楚军便没有北上荆襄,进兵南阳,威胁关中可能,徐州固若金汤,南楚淮南军便没有北上青徐机会,蜀中大半已经落入手,南楚军只能据巴郡、夔州自守,如今南楚军只能被动防守,优势再何方不问可知,只是南楚军仍然能够自保,而且这几年兵锋磨砺,南楚军战力也渐渐加强,若是再拖延下去,此消彼长,说不定优势就会转到南楚军手中。”
欣慰地道:“你能够看穿这点,果然没有荒废时光,不错,现在南楚似危实安,而军虽然占据优势,却是外强中干,陆灿非是不思进取之人,三年前他趁着军没有及时增援机会,突袭楚州、泗州,若非军先在定海发难,只怕已经被他趁机夺取空虚徐州。虽然因势利导,利用襄阳守将容渊心结,夺取襄阳,反而占丝上风,可是陆灿雄心却是展露无遗。如今南楚虽然处于弱势,可是却被陆灿趁着连年苦战,尽收江淮兵权,练就支不逊于军精兵,只待军稍现疲态,他就会奇兵突出,攻军之不备,将大雍平楚努力化为乌有。”
霍琮听得心惊胆战,低头苦思良久,才道:“陆灿为战,虽然常以防守为主,但是每每在敌军懈怠之际,突出奇兵,袭取要害城关,趁东川之乱取葭萌关是例,趁军败后修整之时,遣石观取宿州,杨秀袭泗州又是例,如今两军僵持年余,只怕陆灿已经在谋划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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