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指挥攻城陆灿双眉紧锁,琴声淙淙,溢满天地,丝丝缕缕,皆入耳中,他心头惊异,不问可知,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抚琴,除先生之外再无别人,只是先生虽然通晓音律,却没有内力,如何能让这琴声凝而不散,溢满苍穹。
只是他也没有心情顾及此事,令军中士卒敲响催战鼓,鼓声隆隆,响彻天地,想要掩去琴声,可是那琴声便如清风过隙,流水浸沙,虽是若隐若现,却始终不曾断绝,声声入耳,陆灿心中生出颓意,只觉得仿佛眼前这片天空尽在那弹琴之人网罗之下。
这时候汉水之畔,两
灿哪里还有可能安心作战呢?”
霍琮虽然已经心知肚明,仍然阵心寒,犹豫下,问道:“先生既然早有利用将帅不合内患对付陆大将军,为何隐忍三年不发?”
低声抱怨句道:“难道不想早些平定南楚?”然后才答道:“时机未至,纵然隐患爆发出来,也不能伤筋动骨,三年鏖战,以己之力抵抗雍军数倍之众,陆灿如今已经是南楚军神,深得军心民心,只有这时候发难才能最大限度消减南楚军民斗志,若是动手早,纵然陆灿死,南楚军方也不过是陷入四分五裂境况罢,却不会放弃抵抗军,战火将会连绵十余载。而且尚维钧和陆灿顾命之时,若是用此计,尚维钧纵然有心对付陆灿,陆灿也不会甘心俯首,可是如今就不样,赵陇已经亲政,他旨意是真正王命,除非陆灿有意谋反,是绝不敢公然违抗。”
霍琮轻叹道:“陆大将军虽然有捍卫社稷功劳,可是在尚维钧和南楚国主心目中恐怕只是个手握重兵权臣,唯恐其动摇赵氏王权,若是两国相安无事,武将无用之时,只怕大将军也难逃鸟尽弓藏之祸,只是如今两国战火汹汹,南楚朝廷应该不致于自毁栋梁吧?”
目光闪,道:“自然有让南楚君臣安心法子,目前却无需多言,先提防着别让他取谷城吧。”
小顺子闻言冷冷道:“公子既知守城之险,为何定要留在谷城面对大军,若论行军作战,陆灿乃是数数二名将,公子可是认为他会手下留情?”
长叹道:“陆灿若是会手下留情,就不是陆灿,不过这个险却不能不冒,若不如此,怎让陆灿有口难辩呢?”
小顺子神色稍缓,道:“敌军开始攻城,公子还是到城中避避吧,刀枪无眼,险地不可久留。”
听着城下传来喊杀声,看到城上军士严阵以待模样,微微笑道:“虽不是主将,却是侯爵之尊,如何可以避入城中,小顺子,取来古琴,让在城楼上弹奏曲,好为三军将士助兴。”
说罢挥袖走上城楼,小顺子叹口气,终于捧来古琴,居高临下,望着从容不迫攻城楚军,以及千军万马中身着锦袍金甲峻挺身影,数年之间,他容色苍老许多,可见心中之苦,说起来们已经有十三年没有见过面。轻抚琴弦,若有若无琴声飘下城楼,琴声宛若流水,流水不绝,宛似别愁,将眼前战乱,心中阴谋尽皆抛去,只是心抚琴,也不去想如何用琴声挑起己方军士士气,如何散去敌军战意,就好像是在寒园之中,对花弹奏,也像是在江水之上,临风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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