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敢提起报仇二字。本已心灰意冷,可是大将军却令看到希望,初时只是希望阻止雍军南下,只要不令大雍统天下,这已经可以令大雍君臣遗恨无穷。后来膺得知将军也有中原之志,便决定心效忠大将军,韦某并非是欲求荣华富贵,只要有朝日,大将军能够马踏中原,仇恨便也报,纵然大将军念师徒之情,曲护那人,韦某也无怨恨之意。
可是大将军纵然军略无双,却是无心政争,已将军手中之权,纵然除去尚维钧,掌朝廷大权,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可是大将军却甘心受那权相压制,韦某也知历代史实,自古以来没有内有权臣,而大将可立功于外者,若想席卷中原,便需清君侧,涤清朝纲,攘外必先安内。可是韦某也知大将军忠义,从无权位之念,所以这次便没有暗中阻止局势恶化,只希望大将军被迫起兵,将朝中*臣扫而空,待到朝中平定,大将军统军北伐,再无窒碍,可立万世功业。
若是大将军担心清流抨击,韦某可以保证那些人没有法子惹事,如今朝中早已是*佞横行,清流隐退,而将军奋战多年,护得社稷黎庶平安,军心民心都早已归附,如今昏君*臣又蓄意加害将军,此是起事良机,只要大将军暂时不废去国主之位,那些清流必会称赞大将军铲除*臣功业。若是大将军不能当机立断,只怕不仅大业难成,将军也会遭到杀身之祸,到时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不仅将军家人会遭到牵连,就是将军麾下将士也不能幸免于难。到时候名将黜退,功臣身死,大雍铁骑必会趁势南下,南楚社稷颠覆,将军纵然身死九泉,怕也不能瞑目吧?”
陆灿默然良久,道:“幼时曾随先生读史,古来名将多半没有好下场,能够马革裹尸已经是苍天护佑,多半都会死在朝堂之上,其时先生便对说,陆家世代为将,要学孙武功成身退,不可学韩信居功自傲,更不要学李牧孤忠而死,却对师父说,若是太平无事,不妨学孙武明哲保身,若是战事不休,便不会轻易隐退,纵然做韩信、李牧,也不悔。
灿祖父为武帝擢于行伍,起于草莽,而为大将,生前恩宠,死后陪葬王陵,恩遇之深,世所罕见,本应忠心以报,可是先王昏庸,*佞弄权,贤王陨命,良臣斥退,父亲忧虑自保,缄口不言,以至于眼看国都险入敌手,君臣被掳。父亲率勤王大军进入建业之时,看到昔日花遮柳护都城皆是断瓦残垣,便曾亲谒武帝陵寝,泣血请罪,此恨此辱,父亲至死难以忘怀,更是自惭不曾犯颜直谏,以护社稷,临终之前,更是对陆某谆谆教诲,不可顾惜身家性命,也不可顾惜声名权势。所以这些年来,陆某不顾权臣讥讽,独断专行,屡忤尚相,今次更是得罪王上,都是为社稷安危,可是若是陆某借朝廷之失,以清君侧之名谋反,岂不是令父祖在地下蒙羞,坏陆氏忠义之名。”
韦膺闻言起身急道:“大将军,你怎能为忠义之名,就辜负将士之心,若是雍军渡过长江,灭亡南楚,大将军你纵有忠义之名,又有何用,难道将军不念江南亿万百姓安危,忍见战火兵燹,摧毁楚地山河?”
陆灿微微笑道:“纵然反,难道就可挽救社稷黎民?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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