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人还是雍人?”
宋逾心中颤,却昂首道:“宋某生于南楚,长于南楚。”
陆灿却是识破他话中隐含之意,冷笑道:“可是你却不当自己是楚人,可对,若非如此,你为何阻拦陆某平息干戈好意。”
宋逾心中横道:“大将军若是此刻前去,必定难逃毒手,若是留在此地,若是来人得胜,大将军尚可生还,岂不是两全其美,何必自寻死路。”说罢挥扇攻去,陆灿对于这种江湖技击之术,并不精擅,被宋逾困住,不能脱身而去,心中越发生出寒意,想到自己纵然舍身死,也不能免去内乱之祸,拳掌之间,越发生出拼死之念。
数十丈外,欧元宁立在雪中,双手紧握,对着那白衣蒙面,端坐抚琴身影,眼眦欲裂。就在片刻之前,袭击突如其来,欧元宁几乎是眼睁睁看着这人势如破竹,破众而入,幸而此人似有独来独往意味,只是他孤身人冲进乔氏园中。欧元宁令众人拒守,自己亲自追来,岂料那人竟然如此狠辣,留守在园中十余侍卫都被这人轻易取性命,更可恨是,这人居然坐在雪中抚琴,琴音便如利刃,声声似乎要割断自己肝肠,地上伏尸之中便有他两个弟子,本是青春正盛,如今却已经惨死在眼前。欧元宁屡次想要出手,但是明明见那白衣人坐在雪上抚琴,全无防备模样,却觉得那人周身上下,全无破绽,自己全无把握,不由心中大恨。欧元宁边思索着这人到底是谁,江南从未听过有这般高手存在,边寻找着出手机会,心头越发郁闷,目光闪,忽然发觉周围丈许方圆之内雪花都随着琴音舞动,和数丈之外飞雪变化迥异,顿时明白过来,那人琴音已经结成罗网,将自己锁住,若是自己再不出手,便是唯死而已。
心中生出死志,狂啸声,欧元宁身上劲气潮涌,那些诡异雪片霎时间四散飞扬,顿时觉得身上压力轻,再不犹豫,掌击出,向那白衣人扑去,掌风激荡中,雪花飞溅,那人声长笑,舍琴而起,起身迎上,欧元宁耳中传来个若有若无声音道:“琴音伤敌功夫终究还是未成,就看你这老儿可以接几招吧!”声音未息,欧元宁便觉得那人掌到眼前,长袖飞舞中,只白皙右手隐在袖中,欲发不发,这等后发先至本事,也令欧元宁惊。轰然声巨响,双掌隔着那人衣袖相交,那人衣袖便如片片蝴蝶般碎去。欧元宁只觉得那人内力虚无飘渺,这掌似乎击在空处,那人却也惊咦而退,道:“好个绵掌,似阴柔实刚强,掌竟有九重力道,不愧是绵里藏针。”
欧元宁心中略定,这人武功虽然匪夷所思,但是却未必强过自己多少,只不过他武功古怪,身法莫测,所以才令自己时失措,落下风罢,此刻心中有数,信心大增,便又向那人攻去。耳中隐隐传来宋逾声音,想来正在阻拦陆灿,若是自己失手,让这人救走陆灿,岂非是大祸临头。想到此处,他全无隐晦,倾力向那白衣人攻去。
这次交手却是和方才不同,竟有平分秋色之势,其实那白衣人虽然境界见识都胜过欧元宁,但是欧元宁内力精深,老而弥坚,此消彼长,白衣人想要取胜也不是件容易事情。掌风拳影激荡之中,飞雪随之飘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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