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飞目光如炬,看出这灵雨姑娘纯然片求教之心,不由轻叹道:“姑娘如此苦心孤诣,难怪能有
可以隔着数丈看清人影,秋玉飞有些倦,正想回去休息,目光闪,却看到个轻盈婀娜身影在夜空飞雪中纵越,不由心中动,悄悄跟上去。几乎传过小半个建业城,他看到那个身影没入座灯火辉煌华丽庭院之中,听到院中传来乐声歌声,熙熙攘攘人声以及门前车水马龙情景,秋玉飞眉头皱,猜出这身影身份。不过他可没有必要作些额外事情,正欲转身离开,缕琴音从座楼阁之中传出。
秋玉飞脚步凝,风尘女子抚琴悦宾是常有事情,可是这琴音却大不寻常,竟是曲《猗兰操》,幽怨高洁。秋玉飞细细品味,弹琴之人手法轻柔,曲中自怜身落风尘之意,便如香兰生于荒野,不得其时,不论是指法还是心境,都将此曲演绎完美无缺。秋玉飞本是最爱音律之人,听得目放奇光,也不顾此地乃是敌人重地,便如个寻芳客般走入月影轩大门。
不需多费唇舌,凭着秋玉飞品貌和重金,轻而易举地便走入月影轩灵雨香闺,刚刚在前厅献艺,便需待客灵雨神情柔婉,灵秀动人姿容,楚楚可怜气质,都让人目眩神迷,绝不会后悔花重金,却只能喝杯茶,说上几句话而已。可是秋玉飞却能够感觉到灵雨眼眸中深藏淡漠和倦意,这个女子,并不像她身份所代表势力那般跋扈,琴音舒心臆,或许她也是污泥中朵白莲吧。
心中存这样想法,秋玉飞完全抛却来建业之前看到那份情报关于这个女子评介,微笑道:“灵雨姑娘可以说是当世数数二琴师,不知道在下能不能再听姑娘奏上曲呢?”
灵雨眼中闪过丝惊诧,面容几乎是立刻之间变得生动起来,真正仔细打量秋玉飞眼,心中动,道:“四公子想必听过大家抚琴,不知道小女子琴艺有什缺憾之处?”
秋玉飞见灵雨开口便是询问音律,心中越发觉得这女子不俗,若是说到音律,当世之间已无人可以胜过他,灵雨琴艺虽然出众,在他看来也有可以推敲之处,当下便取过灵雨古琴,弹奏起方才那曲《猗兰操》。
琴声起,灵雨便是精神大振,凝神听着琴音变化,全不知晓,秋玉飞已经用真气隔绝琴音,除她之外,月影轩上下并无人能够听到琴声,毕竟秋玉飞还不想引起凤仪门注意。
曲终,灵雨已经心中狂喜,便取回古琴,重新弹奏,秋玉飞见她如此痴迷,心中更是欢喜,索性站在她身后,不时指点她指法和技巧。
等到灵雨完全贯通之后,已经是将近子时,若是平常,早有人前来促驾,可是灵雨并没有暗示逐客,而凤仪门上下正为惨痛损失而忙乱,所以竟无人前来打扰,当然后来,秋玉飞也无需隔绝声音,反正只有灵雨在练琴,若是那样做反而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灵雨意犹未尽,正想继续请教,突然看到秋玉飞若有若无笑意,才想起自己全然忘这人乃是自己客人,不由玉面通红,翩翩下拜道:“灵雨怠慢四公子,公子精通音律,灵雨当真想随公子学琴,只可惜身不由己,不知道公子明日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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