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韦膺对崔庠疑心,仍然将崔庠当成韦膺心腹。
韦膺怒道:“这怎是临阵脱逃,若非厉鸣尚有要事,不能脱身,也不会让你做这件事情,崔庠若是现在走,担心那些人生疑,你应知道现在大将军身后凋零,小公子若有什意外,只怕,唉!你是血卫之中随最久,若非是信任于你,怎敢将小公子相托,这件事情不容置疑,你想抗命?”
雷九闻言不敢相抗,只得唯唯听命。韦膺放下心事,起身走出营帐,望着暮霭渐沉山林,只觉阵疲惫,其实这次虽然有毒药暗器相助,可是凤仪门剑术武功也是不同凡响,更有许多灵丹妙药难以揣测,最大可能就是两败俱伤,凤仪门纵然全毁,自己也别想全身而退,这去便是再无回头之路,纵然以韦膺之心狠,也觉得心中怅然。
可是渐渐,韦膺眉宇间现出戾气杀机。回头之路?自己早已经没有回头之路!自己从堂堂相国公子成为今日叛国逆臣,青云之路断绝,更是飘零江湖,与草木同朽,归乡不得,复仇无望,只留下满腔恨意。侥天之幸,自己得到陆灿信任,便心助他征战疆场,希望把握这唯复仇机会,可是这切却又被凤仪门这些目光短浅女子毁去。既然自己已经再没有复仇可能,甚至就连立足之地也快没有,何必还要留恋人世,世间千百种苦楚,自己已经尝遍,生死早已经成无所谓事情。可是纵然有心死,心中恨意也不能丝毫减弱,只是恨得却不是江哲,而是凤仪门。步走错,步步错,至今自己再无回头路可走,这路上蒙蔽自己灵智不就是凤仪门,自己就是要死,也要拖上凤仪门陪葬。想到此处,韦膺周身透出无穷杀机,看向已经整装待发辰堂所属,冷冷道:“成功失败,在此举,若想搏得富贵荣华,就随本座舍命拼吧。”说罢便大步流星向岭下走去,众人都连忙随在身后,有幻想着唾手可得荣华富贵,有紧张地想着如何可以在混战中保住性命,还有知道其中凶险,却暗自下狠心不死无休,数十人各有心思,随着韦膺走向修罗场。
雷九黯然望着韦膺背影,直到众人身影都已没入暮霭之中,这才提把刀,走入那些被制住辰堂所属帐中,丝毫没有怜悯之意,刀个,杀得帐内血流成河,将留在营地四十余人全部杀,这时候他身上已经全是鲜血,新鲜血液溅在白天苦战时留下血迹之上,雷九也觉得不很舒服,想到若被陆霆看到,恐怕惊吓小孩子,便走到营地后面泉水旁边,洗去身上血迹,然后换身衣衫,又走回营帐,准备按照韦膺吩咐,先带着陆霆躲避起来,等到大势已定之后,再决定如何去做吧。
岂料刚掀帘走入帐内,雷九便觉得身子僵住,只见个剑眉星目,英俊无比雪衣人坐在床铺上,正伸出两指替陆霆诊脉,在他身后站着个黑衣青年,背负琴囊,也是俊秀人物,眉宇间神色便如利刃般刺目,这两人突如其来,相貌气度又都是出类拔萃,雷九心思千回百转,也想不出江南还有这般人物。若非是看见雪衣人似乎对陆霆没有恶意,只怕他已经要肝胆俱裂。即使如此,雷九仍然伸手按向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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