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藏着掖着,真正掌管此事除江哲之外,不会有别人,这样看来,盟主死在谁人手里,不问可知。据闻江哲对公子爱重非常,公子难道真点都猜不出来谁是杀父仇人?”
霍琮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恶狠狠地盯着那人,那人却仿佛浑不在意,从怀中取出个玉瓶放到霍琮面前,道:“这瓶中是首座向毒王买来秘药,寻常人若是吃没有妨碍,若是重病受伤人吃,便会越来越虚弱,只需要数月时间,就可以令服药之人无声无息地死去,公子是江哲爱徒,只要将此物下在饮食汤药中,就可以报国仇家恨。公子不必担心,那厮虽然是岐黄圣手,但是用毒之道,高深莫测,申如晦在毒药上面本事天下无双,纵然是医圣亲临,也不能发觉此药,更何况这药严格说来并非剧毒,乃是种强身健体补药,只不过不适用于病人罢。”
见霍琮仍不言语,那人却知霍琮非是不动心,又道:“公子若是不肯动手,厉鸣丑话说在前头,半年之内,那人若没有死去,便将公子身世泄漏出去,只是不知到那时,那江哲可会心慈手软。就连他少年知交,亲如骨肉爱徒和他为敌,他都不肯放过,更何况是你个无依无靠孺子,他纵然不舍得杀你,只怕你也从此青云路断,再不能得到雍廷信任,到那时,只怕公子生不如死,倒不如舍命搏为好。若是公子肯杀江哲,实不相瞒,厉某早已心存死志,也不愿苟活于世,必会到九泉下去向霍盟主和韦首座报知这个好消息,绝不会留在世上,令公子如芒在背,耿耿于怀。公子若是不放心,可以到寿春城内平安客栈来见,想必到时候寿春已经被大雍攻破吧,若是死在公子面前,想来公子就会放心吧?只是公子也别想事情未成就杀人灭口,早已将书信留在心腹人手上,若是没有信物,明年此时,他就会拆开书信,按照遗命,将公子身世传遍天下,到时候公子只怕会后悔莫及。若是公子杀江哲,自会将信物和那人身份相告,公子就可永绝后患,岂不是件美事?”
霍琮怔怔望着玉瓶,不知什时候,身后传来侍卫声音道:“公子,已经可以用饭。”
霍琮下意识地将玉瓶藏入袖中,抬起头来,那厉鸣早已不知去向,木然道:“这就过去,等下。”然后走到溪边,也不伸手掬水,却径自将头扎入水中,清冷溪水寒意尤重,过片刻,霍琮才抬起头来,起身回头笑道:“这溪水凉得紧。”水线如珠,从他发上面上淌下,却丝毫不给人狼狈之感,反令人觉得他洒脱率直。那侍卫随他数年,知道霍琮偶然会有这般不拘形迹举动,却也没有看出霍琮心中波澜,凑趣笑道:“这溪水本就是冷,现在又是暮春,难免会有凉意,公子还是擦干水迹吧,要不然受风寒可就糟。”
霍琮微微笑,用袍袖拭去水痕,谈笑自若地随着那侍卫走到林外庙前,只见庙前阶下行军炉灶中已经是热气腾腾,浓汤就着烙饼,倒也是顿丰盛佳肴。霍琮丝毫不露声色地和几个侍卫说笑用饭,全无人知道霍琮此刻已经是食不知味。用过午饭后,休息半个时辰,五人再度上路,路上无话,第四日清晨,五人便到徐州城前。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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