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道:“宋公子,丁某非是趋炎附势之人,只是国事艰难,江南危殆,若能和议成功,南楚千万黎民才有安身立命之地,为着大局着想,丁某只能接受杨参军之托,路护送使团北上。柳姑娘、灵雨姑娘乃是贡单上有名之人,若是任她们脱逃,必然惹怒大雍,和议便没有任何希望,公子也是心存大义之人,当知利害得失,勿要为私情湮没大义。”
宋逾环视四周,冷笑道:“和议,哼,大雍席卷天下不过是时间问题,既无实力,何谈议和,再说,纵然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莫非朝中文武大臣,二三十万带甲壮士没有本事捍卫社稷,却要将这重责压到两个女子身上?纵然你们想做勾践卧薪尝胆,还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做吴王呢,宋逾不过是个杀手刺客,当初害死大将军也有份,跟说什大义社稷,当真是对牛弹琴,你若定要阻,纵然无功而退,也会夜夜窥伺,将你们这些人杀死,若是聪明,就让们三人离去,否则,哼!”随着他冰冷刺心话语,缕漂浮不定杀气瞬间溢满天地。
众人都听出宋逾话语中凛冽杀机,都有身处三九冰雪天中也似感觉,几个胆小军士已经是面色青白。原本已经在侍卫保护下出帐察看尚承业只被宋逾那双冰寒刺骨眼睛望眼,顿觉心胆俱寒,再也生不出上前叙旧胆量,只觉面前这人陌生得很,不像是从前好友知交,模模糊糊地想起当初欧元宁曾对自己说过这人乃是杀手身份,莫非这才是此人真面目?
丁铭武功本已极高,感觉却又不同,只觉如海浪般狂涌杀气却是变化莫测,飘拂不定,倏忽来去,若有若无,令人生出难以捉摸无力感觉,便肃容道:“无情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想来从前不过是韬光养晦罢,就让丁某领教下公子杀人绝技。”他本来心有惭意,但是听到宋逾自承与陆灿之死有关,不由生出怒意,想到这人从前为尚承业幕宾,心中已经是信几分,也不由生出杀意,凌人剑气冲天而起,和宋逾散发出来杀气撞击在起,数丈空间内顿时狂风骇浪,迫得那些围伺在侧军士连连后退,柳如梦却是神色怔忡,愣在那里不晓得后退,流溢剑气劲风呼啸而过,柳如梦绺青丝削落在地,灵雨醒悟过来,连忙拉着她后退几步,那些军士都怔怔望着对峙两人,全没有想起可以将两女先挟持住。
剑光闪,便如星河动摇,逾轮身影几乎是转瞬之间便被剑浪淹没,丁铭将被迫护送尚承业仇恨和悲愤全部发泄在逾轮身上,每剑都是万分凶险,若是逾轮招失守,便会在流虹飞电般剑光下粉身碎骨,只不过这次逾轮也是全无保留,折扇开阖挥洒,风流雅致,身如柳絮,随风起舞,形如鬼魅,在滔天剑海中若隐若现,丁铭剑势略缓,他便发起致命攻击,每次都令丁铭有险死还生之感。两人身形越来越快,劲风激荡中,满地飞沙走石,两人身形仿佛交缠在起,可是个如同天神临凡,任意挥洒手中电芒,个如同九幽魔神,随手使出追魂夺命杀招,彼此又是泾渭分明。
丁铭边厮杀,边心惊,此人武艺比起两年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自己几乎难以辩明他招式来去踪迹。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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