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齐王左侧椅上,坐着个青袍绶带儒雅男子,虽然是灰发霜鬓,却是神采奕奕,淡凝从容气度,便在银安殿气势汹汹众多武将猛士之中,也丝毫不显得逊色。虽然阔别多年,容颜已经有许多改变,但是尚承业还是立刻猜出这人正是大雍江南行辕第二号人物,今年已经
神情,终于忍不住嘲弄地道:“霍大哥,你真确定有法子说服姑夫?那个宋逾可是差点死在里面呢,若不是你让去要人,只怕你大计就没有成功希望。”说罢便拿起茶杯喝起来。
霍琮淡淡瞥他眼,道:“这也没有法子,事前难以掌握他行踪,只能守株待兔。郡王爷尽管幸灾乐祸就是,被先生派去南闽护持陆氏门可是渠黄师兄,他和逾轮师兄也是手足情深,若是他巧妙安排下,只怕还没有等到郡王爷去向陆小姐求婚,陆小姐就已经出阁。”
“噗!咳咳!”李麟将口中茶水呛出来,狠狠看霍琮眼,道:“行,本王听命行事就是,反正也不愿意柔蓝嫁给你,你这人心机太深沉,就连姑夫也敢算计,还是皇兄更适合柔蓝,不过你确定父王会那样做,莫非你还能威胁他不成?”
霍琮笑道:“个小小六品文书,怎敢去威胁堂堂齐王殿下,只不过齐王性情狂放,虽然这些年来韬光养晦,但是本性却是不改,更何况王爷为折辱南楚使臣,必然故意为难,那位柳姑娘外柔内刚,又遭遇这样惨痛离别,想来定会出言相抗,纵然这种情况没有发生,也敢肯定先生必然会将柳姑娘截下,纵然过程不同,结果却不会有什变化,你还是想想自己要办事情吧。”
李麟喃喃道:“你确定不会被灵雨姑娘情郎宰?”
霍琮目中闪过笑意,道:“应该不会吧,如果你被宰,会想法子替你报仇。”
李麟恨恨地顿足骂道:“若是事情不能成功,就是皇兄不怪罪你,本王也会好好报答你。”说罢转身走出去。
霍琮叹道:“若是真失败,只怕也等不到你来教训,能不能过先生那关,都很难说啊!”
正如盗骊所言,如今南楚使团已经进合肥城,齐王帅府便设在合肥城中南楚国主行宫之内,座行宫本是武帝时候所建,气势恢弘,富丽堂皇。尚承业战战兢兢地走上银安殿,也顾不得感叹本来是国主行宫却成大雍亲王帅府,也分不出精力去留意两侧叉手而立,杀气凌人雍军将领,走到殿中深深施礼,直到传来“平身”命令,才敢抬头向上望去。
只见御阶王座之上坐着个俊朗威严中年男子,身着金色软甲,外罩赤色锦袍,这男子英姿俊拔,雍容威仪,虽然已经是四十五岁年纪,但是相貌气度依旧可以令天下男子汗颜。只是他面带笑容,神色平和,却令尚承业生出陌生感觉。当年齐王出使南楚时候,尚承业也曾见过他,只是当时齐王便如出鞘利剑般危险耀眼,如今重见,却觉得这男子昔年啸傲苍穹霸气已经变得深沉内敛,只有双目中偶然流转睥睨天下精光,才会令人察觉这人其实比从前更加可怕。也只有如此风采,才配得上统率大雍精兵,北灭汉土,南征楚国,立下无数显赫功业齐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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