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被雍帝晋爵国侯江哲,他更隐隐觉得,这人望向自己目光淡漠非常,仿佛自己在他心中毫无分量。
而在齐王右侧椅上坐却是个虬髯大将,威势如山,双目射出,bao烈寒芒,正是攻下淮西,路所向披靡,直抵合肥荆迟。他目中满是鄙夷戾色,似乎随时都可能起身杀人般。
不过令尚承业更为注意却是在江哲身后立着两人,人青衣垂首,虽然是谦卑奴仆模样,但是尚承业却不敢流露出轻视之意,甚至不敢多看那人眼,邪影李顺之名天下皆闻,若无此人,只怕江哲也不可能活到今日,更不能成就他赫赫威名。另外人却是个十七八岁美丽少女,容光潋滟,端丽秀雅,那少女正低头在江哲耳边说些什,江哲微微点头,神色间满是纵容宠溺。看到这情景,尚承业心中动,按照他事前得到情报,据说江哲之女昭华郡主江柔蓝这两年直在军中,此女不仅深受大雍皇室喜爱,更是未来太子妃最可能人选,若非大雍太子李骏正在江淮督战,只怕此女已经被立为太子妃。眼前这少女不仅姿容端丽,更是仪态万千,又能以女子之身出现在银安殿上,想来必然是昭华郡主无疑。
强自抑制心中胡思乱想,尚承业在阶下再拜道:“下官奉南楚国主之命,拜上大雍江南行辕元帅齐王殿下,主诚意求和,愿割土纳贡,永为大雍藩属……”
刚说到此处,李显已经不耐烦地道:“本王承帝命讨伐不臣,贵使想要求和也应去长安面见陛下,这些话对本王说也没有什用处,若是不见你,愧对你远道盛情,既然已经见面,你先下去休息吧,和议之事以后再说。”
尚承业原也没有指望用言辞说服齐王,但是李显却连说话机会也不给他,不由暗自忧愁,只得道:“王爷乃是大雍帝胄,南征主帅,若王爷肯体念江南百姓深受兵燹之苦,进言贵国陛下,息干戈,止杀伐,共成和议,令两国百姓免受刀兵之苦,则皇天厚土,社稷黎民,皆感王爷恩德。”说到此处,见李显神色颇不耐烦,全无动心之意,心知此人不喜虚言,想起这人从前好色声名,狠心,也顾不得颜面,继续道:“为表示主诚意,外臣此来,携有诸般贡品,礼单昨日已呈上王爷,请王爷体念主至诚,笑纳礼物,允许和谈。”
李显闻言笑道:“早这说不就完,却这多废话。”此言出,荆迟不由大笑起来,笑得是前仰后合,有他带头,阶下众将也不由哄笑起来,尚承业脸色却变得如同猪肝般。这时原本含笑看戏江哲按耐不住,纵然是故意折辱使臣,这样也有失体统,发出声警告地轻咳,他虽然是文官,但是在军中颇有威仪,只是冷冷环视众人眼,笑声立刻停住,荆迟更是几不可察地缩缩脖子,不敢再作声。江哲又瞪李显眼,淡淡道:“贵使见谅,这和议之事,事关重大,齐王殿下虽然是主帅,但是也不能擅自作主,等到禀明陛下之后,不论事成与否,总会给阁下个回复。”
虽然出言替尚承业解围,但实际上可是很讨厌这个尚承业,虽然是设计通过他说服尚维钧加害陆灿,可是这并不代表会欣赏他,虽然很想直接将他拖下去千刀万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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