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面上羞红,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众人目光好似可以灼穿身躯般,说起来虽是驸马身份,可是纵然如此,有几个侍妾也是情理中事,只是不爱女色,纵然皇上赏赐美女,也都淡然拒绝,今日却不得已接受柳如梦,当真是世英名付诸东流。气恼之下不由拂袖而起,也不顾什礼仪,气冲冲地走出银安殿,也不回住处,更不寻车马,便安步当车走出行宫,到街上,见到街上来来往往行人,这才舒口气。这时候,柔蓝在身后低声问道:“爹爹,你不是真想把那位柳姑娘收入房中吧?纵然娘亲不管,女儿也觉得不妥呢。”
闻言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这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目光落到她面上,却见她目中满是不安烦恼,心中软,心道,柔蓝自幼便和长乐亲近,母女情深,不啻亲生,她为此忧心也是情理之中。目光转,又发觉街上行人都在偷偷望来,柔蓝衣饰华贵,容色美丽,未免过于显眼,便叹道:“傻丫头,好,和你顺叔到外面散散心,你先回去吧,琮儿这两天应该回来,这次可是特意用军令相召,想来也无人能拦阻,你替他安排下住处,还有,好好安排下那位柳姑娘,不要为难她。
愣。
他可是知道,江哲素来对女色并无多少兴趣,如今这般失态当真古怪,莫非他竟然对这女子动情,此刻李显可全没想到这人乃是自己妹夫,反而生出捉弄之意,故意变色道:“岂有此理,本王对你这贱婢以礼相待,你竟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来人,将此女押下去重责百鞭,而后将其送入军中为苦役。”
此言出,不仅那些女乐个个胆寒,吓得魂不附体,就是那些大雍将领也是心中不忍,只有尚承业心恨柳如梦胡言乱语,唯恐破坏和议反觉心中快意,毫无出面求情之意,看在众人眼中,越发觉得齿冷。
两个侍卫走上殿来,上前欲要将柳如梦拖下去行刑,柳如梦也不哀告求饶,只是淡淡瞧李显眼,美目中满是鄙夷,也不待那两个侍卫拖曳,便自行向下走去,仿佛即将面对不是无边苦痛般。
柔蓝见状大惊,心道虽然那柳如梦果然和齐王舅舅冲突起来,可是爹爹怎没有出言相救,看来只有自己出面救下这位可敬柳姑娘,正待她想要鼓起勇气求情,却见江哲目中突然清明起来,朗声道:“且慢,王爷,此女虽然冒犯殿下,但请殿下怜她才艺,不要重责于她,也免得他人嘲笑大雍没有容人之量。”
李显大喜,心想莫非自己竟然寻到这人难得软肋,试探地道:“莫非随云怜惜此女色艺,呵呵,这也是此女之福,既然如此,本王就将她送给你为侍妾如何?”
闻言愣,连忙道:“这怎使得。”
李显故意作色道:“随云既然无心,那本王也不多事,快将柳如梦带下去行刑。”
心中痛,纵然察觉李显眼中暗藏笑意玄机,也不由道:“王爷手下留情,既然已经将此女送与本侯,若要责罚,也该是哲亲自施为。”
李显闻言心中狂笑,却不敢流露出来,只听江哲自称本侯,就知道他已经是十分恼怒,但是他目已经达到,大笑道:“好,将柳如梦送到监军住处,好生照顾,不得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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