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封建迷信下蛊,笃定俩见面就会情投意合。”杜羡嗤笑,“你乖点,就省点事,你要是人不太行……”
“不太行,你怎样?”结婚已是板上钉钉事,江行雪问得有点找事。
杜羡还真不能怎样,大不离家出走,反正船到桥
车内开着空调,还把车窗拉下吹风,杜羡也不嫌浪费能源。
他手握着反向盘,手搁在车窗上:“这是你请求人态度吗?”
本来杜羡是拿江行雪打趣,逗逗他,哪想江行雪红着脸,双手合十朝向他,腼腆道:“少爷,给画个重点吧。”
然后少爷差点被灌进来风呛到,勉为其难道:“那给你再画下。”
“早上走个流程,中午起出门,下午再回到你家,是这样吗?”江行雪问。
杜羡发动车子又挂挡下来,和江行雪隔辆车距离,面对面说:“上车啊,未婚夫。”
话音落,他还绕下手做个绅士礼,朝江行雪抬抬下巴,示意他别磨蹭赶紧坐上去。
江行雪慌忙上车,他实在不习惯这车样式,动作有些笨手笨脚,上车后左顾右盼,脸稀奇。
杜羡这回倒不嫌弃他,只是撇过头抿抿嘴,倾身过来帮他拉安全带,讲:“以后上车先系这个。”
江行雪端端正正坐着,有点紧张,低下头发会呆,不知道是在想什,再用纤细指尖摸下身前安全带,点点头:“好。”
不吭声。
而杜羡这里完全没想这多,就单单是点:大热天,千里迢迢拉着大半箱子红薯来,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之前还算是心平气和地解决桩事,两人都搁下偏见,这下又彼此不顺眼起来。
去停车场路上,杜羡抛给江行雪把伞让他遮阳,自己沉默地拎着对方行李箱。
江行雪撑着伞,看着杜羡高挑背影,暗暗道:既要装个绅士帮忙拿,又要逞时口舌之快,这人怎哪样都要占?
杜羡道:“是,在外面有自己公寓,过几天你搬到这里来。”
“留在杜宅不是更方便吗?”
“不行,和妈签保证书,是时冲动,她是处心积虑,要求去哪里都不能把你甩。”杜羡头疼。
江行雪可算知道杜羡这招是和谁学:“你们还约定过什?”
杜羡道:“她说既然放明白话,就得负起责任来,别像以前那样敷衍人,当然会负责,往后不会推脱你事情。”
两人出身差距犹如道鸿沟,江行雪战战兢兢,而杜羡浑然不觉,开始和他说明天结婚流程。
“喂,你在不在听?”杜羡道。
江行雪慌忙回神,杜羡讲他只听个六成,被这问他更加紧张,疙疙瘩瘩接话,想喊杜羡名字:“杜杜杜……”
杜羡觉得好笑:“嘟什嘟,你用嘴开拖拉机呢?”
“杜羡,麻烦你再讲遍。”江行雪道。
校园很大,来时候江行雪就绕大半个小时,差点迷路,这会要走去停车场,也磨蹭有半刻钟。
终于到停车场,杜羡开车,江行雪又没表情。
在休息室里是失落,这回是怀疑人生。
——车门怎还会往上翻?像是蝴蝶翅膀似,他活在未来世界里?这车会不会飞?
江行雪变得窘迫,在原地没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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