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雪躺在床上时候,怒火分未消,气得把棉被团起来,把被子当成杜羡,往上面揍几拳,闭上眼便睡觉。
人倒霉起来连周公都和自己作对,江行雪做梦做得乱七八糟,频频惊醒过来,再昏昏沉沉睡过去。
半夜里,他被杜羡给摇醒。杜羡做晚上心理建设,过来低头讨饶。
江行雪手指
江行雪躲他没躲成,嘴上抱怨:“不和你好!”
“回家给你涂点药。”杜羡道,抬手轻轻地摸过江行雪肿胀伤口,“小小年纪,脾气那大。”
江行雪僵着身子任杜羡动作,抬下巴就能碰到Alpha手腕。
杜羡在他肿起来皮肤边缘摁摁,疼得江行雪龇牙咧嘴,不停往后退,直到后背贴在墙上。
“疼不疼?”杜羡难得关心人。
好在江行雪不是那小气人,过会应该会重新开朗起来。
不待他多想,江行雪撞上这家店玻璃墙壁,随着砰声,Omega蹲下身捂着自己额头。
“……”杜羡终于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事实上,江行雪之前没有生气,最多只是失落,然而加上这件事,等于天下来,自己被撩拨、被激怒、被打趣,此刻再受挫,丢脸丢好几次。
再随和软糯性格也经不起这样折腾,江行雪快被气晕过去。
个豪门挤进去?”
说完,杜羡把盘子里肉类全部切成小块。江行雪动不动,偶尔眨眨眼睛,想反驳又想不出词句。
杜羡道:“豪门也不行,当公主吧,这架势是还要喂你。”
江行雪这才吃几块肉,过没多久,问:“这里洗手间在哪儿?”
杜羡给他潦草指点下方向,江行雪静悄悄地起身,杜羡对他不放心,要和他起过去,两人并肩下楼。
江行雪赌气:“不疼。”
杜羡无奈般轻笑:“疼,疼行吧?”
江行雪对此不买账,急忙站起来要走,差点再和玻璃撞次,晕乎乎地摸索到门把手,他转身瞪杜羡眼。
接下来两个小时里,江行雪没再和杜羡讲过话。他个人吃肉,个人系安全带,个人刷门禁卡,十分冷酷。
居然不提醒他这里墙是玻璃做!太过分!
杜羡上前去看他额头,讲:“你不要激动。”
江行雪缩在玻璃墙角落,吸吸鼻子,额头鼓出个包来。
他摁着伤口,委屈得要命,道:“你是不是想离婚,要离赶紧离,马上走。”
杜羡看江行雪那倒霉,自己哭笑不得,蹲在江行雪旁边,示意要看看江行雪额头,江行雪胳膊乱挥,不让他碰。
杜羡不容他拒绝,撩起江行雪额发:“别闹,给看看,撞傻怎办。”
这家餐厅没多少人,昏暗烛光里,偶尔有情侣谈笑和私语,窸窸窣窣听不清明。因为光线太黑,江行雪不得不紧紧跟在杜羡身边。
楼没有客人,杜羡在吧台边站定,抬抬下巴,让江行雪看对面:“穿过庭院就到,有指示牌,在这里等你。”
江行雪点点头,他不想让杜羡多等,匆匆走过去。
杜羡望着他背影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出有哪里古怪。
可能江行雪在闷闷不乐,杜羡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说话说得太过,无意之中把人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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