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雪捧过温热豆浆,低着头很久没动。
他想起赵向眠和季明洵那段争论,季明洵压根不相信杜羡和自己在谈恋爱,三言两语之后,连赵向眠也跟着没再当真。
这间接性说明自己与杜羡有多不合适,但事实上,自己就是杜羡领证正牌爱人。
本来该松口气事情,现在突然记起来,不禁有些别滋味,酸酸涩涩,让他难受。
如果把自己换成季光汐,那段对话绝对是另外种走向,赵向眠根本不会被轻易说服,季明洵也不会笃定地认为是场玩笑。
临时出这个岔子,昨天晚饭和今天早饭他都没吃,杜羡买袋包子和杯豆浆,吃到半,他见江行雪没精打采,在用手指摁他自己胃。
杜羡说:“季明洵没给你吃饱?”
江行雪答:“是你上次带去那家,没敢怎吃,怕露馅。”
“露什陷?”
“不会用刀叉,他会怀疑不是你堂弟。”江行雪交代。
江行雪垂着眼:“以为你在加班,坐着等等不吵到你比较好。”
“谁带你来?”
“季明洵,他带吃晚饭。”
到上班打卡时间点,门口人越来越多,杜羡让江行雪到车上去说话,江行雪魂不守舍,被杜羡冷冷地提醒句要系安全带,才后知后觉有动作。
有人敲敲杜羡车窗,问:“不抓紧去打卡?要迟到。”
松锡集团广场喷泉边上,江行雪战战兢兢看着神色阴沉杜羡,扭头,季光汐理理衣领,察觉江行雪打量自己,朝他笑下。
季光汐说:“见到就好,你不用让帮忙查他下落。先走步,你们慢慢聊。”
江行雪恍然大悟,喃喃:“你刚才在找吗?”
“找你晚上,你手机呢?”杜羡说。
江行雪道:“没电。”
“豆浆都要凉,你在嫌弃这杯被喝过?”杜羡出声道。
江行雪猛地回过神来,差点把豆浆洒
杜羡道:“这时候倒是想得周全。”
奶黄包太甜,江行雪热度刚退,嗓子马上难受起来,他不敢给杜羡添堵,别开头忍着咳嗽,可微微颤动背脊出卖他。
杜羡叹口气,貌似在说自己拿江行雪没有办法。
他掀开豆浆杯盖,碰下江行雪胳膊:“润润喉咙?”
握着杯子,手背隔着衣料触到江行雪身体,有点凉,又觉得很软,但如果捏下话,应该没几两肉。
杜羡说:“今天旷工。”
“你不是刚刚才下班吗?”江行雪问。
“昨晚提早下班,你跑个空。”杜羡说。
江行雪“哦”声,干巴巴道:“害你担心,昨晚没睡好吧?”
杜羡没直接回家,开车开到家早餐店,说:“你在这里等下,去买点包子。”
杜羡看他拿出部黑屏手机,无奈:“没电不知道充?你晚上去哪儿?”
江行雪指指休息室:“在那里等你。”
“为什在那里等?”杜羡皱着眉头,“送完材料不应该回家?就算要出门,至少和讲声,没电也可以和前台说,让前台和打电话。”
江行雪没见过杜羡这副模样,小声解释:“不想麻烦别人。”
“个大活人无缘无故地消失,联系也联系不上,你让怎办?”杜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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