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羡手扶上江行雪腰,轻轻地把他身子拉正。
江行雪感觉到这个姿势像准备跳舞,小心翼翼地问:“能现学吗?”
杜羡说:“要收学费。”
“啊,要交什?”江行雪苦恼地微微歪下头。
杜羡想下,道:“今晚只当舞伴。”
“哟,看家招宝呢。”
江行雪又想笑,又被气得牙痒痒:“球也不会打,舞也不会跳,要回去睡觉!”
“别走别走,教你。”杜羡拉住他。
江行雪不买账:“万舞跳得太好,又吸引别人注意,你到时候还要嘲讽。”
他们两个从门口路拖拖拽拽到走廊,杜羡握住他胳膊,想拎他回去,反而被他拉着去房间。
江行雪懵懂着把自己头发梳理好,咬下嘴唇:“唔。”
“他叫陆成川。”杜羡说。
江行雪道:“什?”
“你偷瞄人。”
“才没偷瞄人!”江行雪抓狂。
和你确认下。”
杜羡点点头,再无奈:“这艘游轮上,没人比你还要工作狂。”
毕竟是件因自己请假而耽搁正事,杜羡转头和江行雪讲:“你等下。”
江行雪没有异议,也不继续玩球,拿瓶橘子汽水嗦吸管,乖乖坐在边上吹海风。
把汽水喝掉半瓶,江行雪撑着头,耐心地等在这里,无意看到天空逐渐呈现出黄昏景象,不自禁叹口气,再把他自己给吓到。
江行雪又笑,在灯光下,他细密睫毛蒙层淡淡金色,飞扬起灰尘好似在晃动,这狭窄房间也随之缓缓摇摆起来。
江
几乎所有人人全集中在厅里,没有人知道杜家少爷和他小跟班在这里幼稚地扯来扯去。
江行雪后背压在扇门上,不料门没有关紧,他往后栽进去,杜羡急忙牵住他,被正面扑满脸灰。
储物间没被人打扫干净,江行雪猝不及防撞上木架子,但是点也不疼,他刚才为稳住身形,伸手搭上杜羡肩膀,现在两人同时愣,再不约而同为对方狼狈低下头笑起来。
这里摆着台唱片机,上面放着黑胶碟,大概是工作人员在闲暇时用此抒发着情怀,被杜羡用手拨,悠扬地放出爵士乐来。
这里音量很低,但这刻,外边热闹喧哗都远去,这处地方因此自成个小世界。
杜羡意味不明地哼声,往游轮里面走。接下来晚餐和舞会,江行雪尝试搭讪杜羡好几次,杜羡爱理不理,极为高冷。
江行雪无奈地说出实话:“没看他,是他看被发现。”
“看你干吗?高尔夫打得太好吸引他注意?”
你把晾在边上那久,还不让被别人瞧几眼?
“你看干吗,他就看干吗!”
他没懂这份哀愁从何而来,让他浑身不爽快,也教他十分茫然。
不待江行雪仔细去想这到底是因为什,有人打断他思索。
也不能说是打断,他猛地察觉有个男人直在看他,继而疑惑地望过去,那道视线迟迟没有移开。
那人大概有二十五岁样子,散发着种生人勿近强势气场,江行雪没明白对方为什这看着自己,那人转而对他微微笑,别开目光。
杜羡发现他盯着块地方走神,揉下他头发:“看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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