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俞道:“当时最主要是想撒气,谁会来勒索你,不至于缺那点钱。其次,要是来问你要,看到你脸又不生气怎办。”
讲完萧俞也理亏,试探着问:“你没把这事往心里去吧?”
“没。”
萧俞对杜羡大度持怀疑态度:“那你怎不直接让坐出租。”
“要是往心里去,刚刚直接把你扔路边好吗?”杜羡嗤道。
不知道自己是该为此庆幸,还是更加郁闷。
杜羡兴致缺缺地回答:“刚才想下,不记得自己有哪里冒犯到你。”
萧俞嘀咕:“如果真没有,怎会和你作对,靠,突然有种直觉,你不是不记得有哪里冒犯到,是根本就把忘干净!”
“那麻烦你提示下?”被说中真相,杜羡没和他装。
萧俞说电影院门口发生对话,杜羡没明白:“这至于你跑妈那里揭穿吗?”
因为酒气浓重,杜羡把车窗开,让夏风灌进来,车里那股味道散些,也教萧俞冷静下来。
可以自认为做桩好事,也可以和外人分享往事可以谈论得滔滔不绝,和故事中另外名主角面对面时,萧俞底气不足,成哑巴。
车子迟迟没有发动,杜羡低着头在手机上回复工作消息,萧俞恨不能跳车而逃,而江行雪神游半天,默默纠结。
要是待会被告密者朝告密者发火,自己要不要劝架,劝话,他拉不拉得住杜羡。
杜羡把手机收,和萧俞说:“家里地址发,送你回去。”
“轻飘飘掀篇,好得不太敢信。”
“不然要怎着,倒贴你面锦旗,你才肯信?”杜羡反问。
萧俞悻悻地收声,虽然被杜羡原谅,但他自己心虚愧疚起来。纠结间,快被杜羡送到家门口,他说句:“别送锦旗,信,唔还有,这次太任性对不住你,不好意思。”
下车他被江行雪扶进家,管家拿着件毛毯来门口接他,把萧俞裹得严严实实,怕他喝醉酒,会嫌屋里温度太冷。
萧俞昏昏沉沉,握着江行雪手道谢半天,他内心已经感到车上有些奇怪,无奈酒喝多脑子不太好使,总结不出奇怪点在哪里,因而没去关心
然后,萧俞再把自己回家后心态变化解释遍,因为酒精扰人,他说得很慢,时不时强调自己对生日礼物心疼。
他不讲还好,江行雪认为杜羡挺冷静,等萧俞讲,他感觉这车三番五次差点往江面上开,自己频频提醒杜羡,让他注意看路。
杜羡被气昏头,脚下猛踩刹车,险险地没让柯尼塞格直闯红灯。他不可置信:“就是因为枚天天在你面前摆着胸针?”
这枚胸针都不知道被他扔哪个角落去,居然是自己在母亲面前翻车关键因素。
“那你心疼自己在身上浪费钱,为什不直接问要?难道妈给你举报费?”杜羡无语。
萧俞磕磕巴巴:“之前怒之下,把你联系方式删。”
江行雪倒吸口凉气,道:“发吧,用这里导航。”
然后三人继续无话,唯有江行雪搁在腿上智能播报声音。
“你不想问问为什吗?”萧俞说。
他被杜羡态度折磨得自己率先憋不住,怎说也是被自己坑把,不算账也就算,连原因都懒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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